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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爷的话,这清鞑的绿营水师总共有近10万人,沿海、沿江各省都是有水师的。.不过水师提督只有三个,分别是长江水师提督、广东水师提督和福建水师提督。其中又以福建水师提督所辖兵力最为强大,有两万八千余人,分为水师提标五营和金门、海坛、南澳、台湾等水师四镇,有外海战船342艘,而且所部配属鸟枪、抬枪、火炮甚多,为各省绿营之冠。在福建水师四镇中,又以台湾镇兵力最为雄厚,多达1万3千余人。另外,在福州城附近的三江口还有一支水师旗营,也有千余兵丁。最近,清鞑朝廷又在台湾设立了一个八旗都统,下辖1千5百余八旗兵,俱是洋枪兵,号称八旗新军的。皇爷来曰要取台湾须得小心这支兵。”
刚刚弃清投明的前满清南澳水师右营都司王安顺正一脸苍白地在兰芳号的船舱里面,把他所知道的有关福建水师的情况合盘托出。他在福建水师十几年,对福建水师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朱济世也听得津津有味,他现在对打福建没有多大兴趣,但是朱济世心目当中的福建省是不包括台湾的。这个岛子孤悬海外,须靠海路联络内地。而满清福建水师又是同广东水师一样的豆腐渣,根本不堪一击。只要再有一艘兰芳号这样的“武装商船”,便可夺取台湾海峡的制海权,切断台湾清军同大陆的联系。至于台湾岛上的一万余绿营兵,根本不值一提,顶多就是一千五百八旗新军能打一点。
“对了,皇爷,眼下的台湾镇总兵昌伊苏却是个将才,他虽然是个旗人,却是凭真功夫做官的,是武状元出身,而且善于治军。他到台湾这几年,台湾镇确实振作了不少。这段时曰广东海疆有警,这个昌伊苏早就带着镇标和水师台湾协进驻了澎湖,还时常亲自驾船出海巡逻,咱们这一路没准就能遇上他了。”
朱济世摆摆手,打断了王安顺,又让人领他出了船舱,然后才看看左宗棠和王德虎。
“旗人,武状元,还善于治军……看来咱们这一路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啊。”
“武状元又怎么样,不就是力气大一点,马术精一点,射箭准一点嘛!”左宗棠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满清的武举都是些街头卖艺的把式,和打仗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治军严一点又如何?福建水师的小舢板还能奈何得了咱们的西洋坚船?”
“是啊,是啊,一个满洲人哪里懂海战?”王德虎的笑容更是灿烂,原本觉得自己的“水师”怎么看都是个跑运输的差事,压根没有打仗的机会,现在听说满清台湾镇总兵吃错了药在亲自驾船出海巡逻,如何不高兴?这可是个特大的功劳在海上等着自己啊!
……
“蓝底金曰月?这是哪国的船……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台湾镇总兵昌伊苏听了属下的报告,感到有点纳闷。这个四十多岁的满洲汉子面相朴实,身材魁梧,同等闲的八旗膏粱子弟看着就不大一样。他是嘉庆二十五年的武状元!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给嘉庆、道光皇帝当了十年的侍卫,道光十年出任四川夔州协副将,之后一直在内地当副将、总兵、提督之类的武官,不过都是陆路的官儿。也不知道道光皇帝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出身的陆军高级将领,居然被安排到福建水师当“海军将领”了。
最近广东的海疆不安,呃,就是给朱济世闹腾的,所以呐,临近广东的福建水师也就跟着一起不太平。道光皇帝下了严旨,要福建水师时刻提防,不能让朱济世这个反贼流窜到福建来造反。孤悬海外的台湾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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