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村长处理完各种公事私事感情事,察觉到她家小地瓜有点情绪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彼时,她刚刚做好几个用中午的一点剩猪肉馅做的江米团子,打算让儿子给男人送去当下午茶,谁知竟是被小地瓜给拒绝了。
“娘,这饼子好好吃,不能都留给我吗?”
看儿子眨巴着大眼睛,那样撒娇的看着她,叶秋意识到有点不对了。
地瓜从来就不是一个自私,要吃独食的孩子,相反,他在吃的方面非常大方。虽然这些江米粉是何渊给她带来的,算是很珍贵和难得的东西,但小地瓜还不至于舍得分给了全家人,却舍不得多分给男人一个。
这是怎么了?忽地想到小地瓜这两天特别的爱撒娇,叶秋打算跟他好好谈一谈。
可就在此时,却是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来,“村长,村长你快去看看吧,芳嫂家出事了!”
叶秋只能暂时放开儿子,过去看个究竟。
还真是出事了。
芳嫂家的窑洞前,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和些陌生男女对峙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这是怎么了?”叶秋一站出来,仙人村的乡亲们都似找着了主心骨,面上更加有了底气,才想跟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却传来吵闹声。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花家的女儿,凭什么由你们作主?”
“哼,你们花家的女儿?裙子这些年在我们村,你们当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那么些年都没个亲戚出来作主,怎么这会子反倒跳出来了?”
“那我们不是不知道么?想着她一个女孩子,跟着她娘总比跟着旁人强。谁知你们竟是拿我们花家的女孩儿当成牛马一样使唤,瞧瞧这孩子手粗的,听说还落下一身的病是吧?哼,你们这样欺负人,也不怕有报应?”
“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报不报应?谁欺负裙子了?哪家孩子不干农活的?知道裙子干得重了,这些时不是在好吃好喝的给她调养么?”
“你也知道是这些时啊,那早干嘛去了?”
“说我们早干嘛去了,那你们这些正经亲戚呢?有没有来看过这孩子一眼,给她扯过一块布?”
……
眼看屋里吵得已经开始拍桌子,马上就要动手了,叶秋在门外听了大概,心里有了底,断喝一声,“都嚷什么呢?”
沉着脸,推开门帘进了屋。
她这一来,屋里静了静。
只见炕分两边,坐着两家人。一边是连爷爷为首的连家人,一边是陌生的花家人。
裙子被连大娘拉到一旁,似是在生气,而芳嫂跟只老鼠似的瑟缩在墙角,头都快埋到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看叶秋进来,花家那边,一个五十上下,看着颇有威严的男人,望着她还算客气道,“叶村长,久仰了,我是裙子的叔爷。原先我们也不知道裙子的事,只是这些天因为修路,听到你们村有人说起,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遭的罪。来得晚了,让孩子受委屈了。”
他这说着话,就有花家的婆娘想去拉裙子的手,还在那里哭,“好孩子,真的是不知道你这些年竟是过得这么遭罪,可是苦了你了……”
可裙子一甩手,明显不愿意理她。
当年父亲去世,芳嫂要再嫁时,她虽年纪小,却已经开始记事了。还记得这些亲戚们是怎样推诿嫌弃,没一个肯收留她的。还是继父心肠好,看她可怜,跟芳嫂说,把孩子带回仙人村算了。
继父在的那几年,她的日子还算好过。真正吃苦的那几年,都是在继父死了之后。不过那也是家里没了顶梁柱,芳嫂也没辙。
就算芳嫂有错,但怎么也比不上这些本家亲戚们。因为他们才是最冷漠,从来没有伸出过半点援助之手的。
看裙子的态度,叶秋心里有了底。再听花家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仙人村虐待了裙子,不由得冷笑起来,“你们既然知道裙子这些年在我们村受的委屈,想必是想好好弥补她吧?芳嫂,给裙子收拾东西,跟他们回去。”
且不说芳嫂裙子听得一愣,连在座的连家人都愣住了。
叶秋这是什么意思?裙子就算不是仙人村的人,可也是打小在村里长大的,这等情份,就跟自家村子里的孩子一样,能随随便便交给旁人的?
那个哭哭啼啼的花家婶娘闻言哭声一停,连花家叔爷脸上也僵了僵,片刻后才道,“我们花家从前交到你们村里时,可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如今弄得这一身的病,你们就想甩手不管了么?”
叶秋嗤笑起来,到他面前坐下,“那你们想怎么办?”
这样直白的话,堵得那位花家叔爷一哽,旁边有个老妇接过话道,“自然是赔钱!还得给裙子赔一份象样的嫁妆,至少得要二十,不,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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