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唰地一下撩开门帘跑进来了,“娘,娘,要喝水!”
小人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同样满头大汗,绯红的脸,咧嘴傻笑。
叶秋淡定的把肚兜迅速塞进针线筐里,起身给两个孩子各倒了一碗水,“小天哥哥带你上哪儿玩了?”
“我们去坐车了!”朱孝天,没错,就是跟某个如花美男同名的山里小孩,抬袖抹一把汗污的小脸,抢着跟叶秋汇报。
虽然叶秋表面总是清清淡淡,可村里的孩子们却都最喜欢她。
孩子不懂事,却本能的知道,这个婶婶跟他们全村人都是不一样的。能跟她说上几回话,可是回头显摆的重要资本,务必好好表现。
“刚才是,是连升哥哥赶的车。看他能走得稳了,富大爷才让我和地瓜上去坐一会儿。我一路都抱着地瓜,没撒手,一点没摔着。不象连升哥哥,之前不是把车赶到沟里,就是跌下车来。嘿嘿。”
听他说得热闹,叶秋眼中也有了两分笑意。
给村里的马车是三辆马车中最好的一辆,原本叶秋有些舍不得,可朱长富却比她想得通透。
那匹大公马虽好,却性子太烈,就算留下,他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人控得住。不如送出去做人情,留下那两匹温驯的母马。日后若配种,生下小马驹来,他们还可多赚一道钱。
如今看来,还是老人家有见识。
连升今年正十八,个大力沉,算是村里年轻人中拔头筹的。连他初学都吃了亏,可见那马送得好。
叶秋暗下决心,晚上要好好再拍拍长富叔的马屁。当然眼下,她也要去拿麦芽糖,奖赏一下勇敢坐了车的孩子们。
朱孝天羞答答道了谢,才兴奋不已的拈了最小的一颗含在嘴里。才想着还有什么能向这个神仙婶婶汇报的,不防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叶丫头,你怎么回事?凭什么给全村人都分了东西,偏不给我们家?”
看那容长脸,眉梢有颗黑痣,长得颇有几分风情的妇人闯进来,朱孝天先吓了一跳。一颗糖差点噎进气管里,呛得他咳咳咔咔喊了声,“娘。”
朱孝天的娘,朱德贵家的媳妇横一眼自家儿子,没空跟他啰嗦,只质问着叶秋,“你今儿要不给个交待,我可不依!”
叶秋的脸,微微沉了下来。
昨儿陶家送来的东西当中,除了几件大件家具和布匹首饰,还有不少用来占地方的糕点糖果茶叶盐巴。
这些东西不经放,叶秋就说给村里人分了得了。可这回,轮到朱长富老两口舍不得了。不过想想,叶秋得的东西实在是太扎眼,所以合计之后便替她出了个头。
跟众人说清,因不知陶家安的什么心,布匹首饰那些贵重之物就不动了,只把吃食捡给村里人尝尝。
叶秋也投桃报李,索性把这事交由朱方氏,有什么情面就算是她的。
只是想着地瓜昨天被小天他娘,也就是朱德贵家的吓得大哭,到底心里不爽,所以这份礼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
朱长福老两口一听,举双手赞成。朱方氏更加表示,这个坏人就由她去做。
要说这朱德贵家的,原是朱长福的侄媳妇,理应更加亲近,可他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小气爱计较。前些在叔叔家占去的好处就不说了,这几年,叶秋母子吃住在此,没少听他两口子的闲话。
总觉得叶秋占了他叔叔家的便宜,就是抢了他们的好处,有事没事总要挑个茬来唧歪几句。若不是看在死去哥哥的份上,他们老两口早就不跟他们来往了。
方才在外头,朱方氏已经冷着脸打发了朱德贵家的。她是不敢找婶娘闹,却悄悄跑来找叶秋闹了。
叶秋原本还想叫孩子们出去,给她留点脸面,可没想到,朱德贵家的竟如此嚣张,那她也没必客气了。
“贵嫂子这话可蹊跷得很,东西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你凭什么来要交待?”
朱德贵家的一听这话,更加炸毛了,“就凭我也姓朱,我还是这个家的侄媳妇!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凭什么欺负人?没良心的小……”
“你胡咧咧什么呢?”听她要骂出难听话,听着动静追过来的董二嫂,赶紧从背后拍一巴掌,将她打断了,“你是成心要叫你叔婶来骂你么?”
要是陶掌柜在,他就认得,这妇人正是之前在村口挤兑他的那位胖嫂。
朱德贵家的给打了一巴掌,虽然怄火,可想及朱长富夫妇,到底把小娼妇那话咽了回去,只忿忿道,“就是叔婶在,也见不得这样欺负人的吧?”
叶秋嗤笑起来,“我就欺负你,怎么了?”※
小剧场:
某人:当着小孩的面,就这样凶残,是不是有点不妥?
叶秋:(冷眼)哪点不妥?
某人:(默默转身拿刀)你应该叫我来。
作者:地瓜,快去抱各位姐姐大腿,求推荐,求收藏,求留言,各种求!
地瓜:我是小男纸汉,男女授受不亲!
作者:……
[e=《冲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