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发威处理完手下之后,郑亭长故作诚恳的道,“叶姑娘,如果你这回交的是棉花,或许我还能帮你们村说一说。可你交的是钱,我们也早已入库,报上县衙。你们村只交了这么多的粮食布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这回,恐怕你们村的征兵之事,是改不了了。”
董大伯听得懊恼得直捶胸口,如果朱长富在,他还不太好说。可朱长富不在,他仗着长辈身份,就指着叶秋道,“你说你们也是的,卖的什么棉花?要是留着,今日哪有此事?”
“董大伯你这话就不对了。”连升站出来道,“棉花价钱好,谁家不是拿去卖钱完税?旧年你们家闺女出嫁,还特意种了两亩棉花给她弹被子做嫁妆,后来交税时不凑手,还是找我们家借的钱呢。”
董大伯无话可说了。
郑亭长挑了挑眉,趁机和起稀泥,“这事也是无法,谁叫你们村赶上了呢?行了,都回去吧,当兵也是好事。象本官,不也是军伍出身?说不定你们将来也有人能做到我这位置,到那时,只怕你们还要谢谢我今日之举呢。”
这样给自己贴金?太不要脸!
叶秋睨他一眼,“可惜我们没大人的好福份,听说大人可是兵家出身,哪是我们这些普通农户能比的?”
郑亭长脸又黑了黑,明显不悦的道,“妇人家就是这么头发长见识短,贪生怕死的没出息!莫非,你们仙人村的男人也一样?”
听他这样讥讽,董大伯他们反不好说话了。
山里汉子,个个骨头硬。都是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要是给人当成贪生怕死的软蛋,他们往后还怎么做人?
董大伯和那几个老人心一冷,就想这么算了。
可谁知连升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是努力克制着脾气,回了话,“妇人头发长,却不一定见识短。叶秋姐就是我除了我娘之外,极敬重的一个女子。我想大人的娘亲应该也是有见识的好妇人,才能教出您这样有出息的好大人。我是没出息,时常想着要能学到我娘的一半就好了,如今还有叶秋姐。至于旁人要不要笑话,我是不怕的。”
说得好!叶秋心头痛快。
郑亭长给噎得脸色发青,这话让他怎么答?
如果连升只提叶秋,他尽可以嘲讽,可他把他娘也搬出来了。如果他说一句,跟着老娘没学头,那就是不孝,会给世人唾骂死。可他要承认,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郑亭长无话可说,讲不了理,便开始不讲理了,“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会逞口舌之利,全都滚出去!”
对明显不讲理的人,叶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大人命我等退下,那我等就退下了。不过还请大人把这回要征兵的人家做个公示,让乡亲们心中有数。否则让大家以为这里头有什么污秽之事,那就不好了。”
郑亭长怒目圆睁,“你敢威胁本官?”
叶秋半点无惧,“岂敢?只不过民女天生记性还好,准备待会出去,就将那账薄上的数字一一默下来,贴在床头日日看着。如果全镇六个村的乡亲都是这么被征兵的,民女自然无话可说,可若不是,那民女就要再来找大人问个明白了。”
连升也道,“我也会记着我家的税。到时要有比我家低的却不抽丁,我也要来讨个公道。”
他家可是仙人村交税第三名,如果以他家的标准,那真说不好会有多少人要征兵。
看着郑亭长铁青的脸,叶秋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低低的道,“便是在同州清水营,民女也是有些旧相识的。”
处在暴怒边缘的郑亭长,在听到清水营三字时,瞬间脸色变了。
叶秋清楚的看到,他深吸口气,硬是把气得发抖的手生生按下了。
那清水营啥地方,居然这么好使?
叶秋觉得亏了。
早知道应该多打听点底细,往后没事也好扯大旗啊。
远处,有人猛地打了个喷嚏。
咦?这是谁在念他?怎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亭舍之中,郑亭长黑着脸,让人把叶秋等人赶了出去。可他也知道,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一千两银子,他赚得实在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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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马:我就说了吧,女人不好惹。
某人:你什么时候说的?
某马:你没听到的时候。
某人:听说,因为首订不太妙,作者正在准备烤小猪,要不,再加一只烤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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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唔,我来是想说因昨天更太多,作者血槽有点空。二更要等一等,争取下午16点前放送。
然后替桂子说一声迟来的新年快乐,她昨天满脑子更新,想着这事,却忘了说。所以我来祝福各位姐姐新的一年,越来越年轻漂亮,开心健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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