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面对练级狂人的第七拳时,也就意味着他会中第七种异常状态的概率无限接近于100%,而巧的是,这第七种异常状态,刚好是……”
狂暴!
毫无疑问。在场真正有眼力的高手,都同样注意到,道貌岸然的身上,此时此刻的确挂着来自七伤拳的这第七种状态。
这一狂暴状态,与此前提到过的狂暴丹给予玩家的附加状态类似,效果同样是增加攻击力的同时降低防御力。
在大多数玩家眼中,这一种状态,毫无疑问是七大负面状态中最无用的一种,甚至就连练级狂人本人也是这样觉得。
也正因为如此,在与道貌岸然的战斗中。练级狂人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招式,将出现狂暴的几率尽量压低——以他对七伤拳的理解和造诣,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不可能。
“然而道貌岸然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先前数次被七伤拳击中,在确认了练级狂人的确有意在控制异常状态出现的种类后,可以说,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就完全纳入了他的掌控当中。”
“大师兄你是说……道貌岸然最后是故意中了练级狂人一拳,藉此触发狂暴状态,然后借助狂暴状态的攻击力提升,一击秒杀练级狂人?”
“大抵上便是如此了。过程中或许有我未曾考虑到的情况,不过从结果来看,道貌岸然算对了,而练级狂人则是棋差一招。”
说完这一句话。白玉京不再出声,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和他一起沉默的,还有到最后终于算是听明白了这一次数学教室内容的,周围的一大票玩家们。
此时此刻,这些玩家的心里,大抵也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太脏了。
练级狂人的七伤拳加吸星大法。放在平时来看,已经是脏的不能再脏的武学组合,任何人遇到这样的对手,最终的下场也绝对会是一个生不如死。
然而到了道貌岸然这里,任凭七伤拳如何凶残,却偏偏被他算了个通透,最后更是利用七伤拳的特性,完成了一次惊天逆转的反杀。
“为毛老娘觉得……老娘跟他们玩的不是同一个游戏?”
练霓裳一头黑线地扯着身旁北棍的脖领子摇来晃去,眉眼之间满满的都是被数学洗脑后的月经不调。
“不就是一场比武么,啊,他们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就不怕折阳寿?”
“呃……姐姐你快放开……我要被勒死了……”
北棍满心哀怨地在风中摇摆,心里想的却是……老子特么的打个酱油招谁惹谁了!
无论擂台下的众多玩家如何作想,也无论此时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错在何处的练级狂人是否会追悔或懊恼,擂台比武,永远都只会有一个赢家。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终于从先前的震撼与迷惑中回过神来时,所有人再看擂台上的那身影时,眼睛里所包含的神情便不太一样了。
难道这一次……道貌岸然这货真的要逆天了?
从上擂开始,一次次以不可思议的姿态屡克强敌,现在连练级狂人这种档次的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试问,现在还有谁能阻止他称霸武林,还有谁能从他手中夺得武林盟主尊位?
当然了,也有的人偏偏不信邪,尤其是在看到道貌岸然所剩不多的气血后,接二连三的,居然连续有数名也算江湖里小有名气的高手上台挑战。
这一会儿,便看出道貌岸然的这一次所谓的“一挑一群”,其实并不仅仅是优势,同样也是劣势,因为没有了系统的随机对阵,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连续不断地面对对手,期间没有休息,自然也没有恢复气血的时间。
然而擂台上的他对此却并不在意,驼剑信手挥洒间,接连上擂的数名高手却连他的油皮也蹭不破,反而被他趁此机会,很是拖延了一会儿时间。
“这群笨蛋!”
几次想要上擂却都被人抢先的龙傲娇与龙傲天这会儿都要气炸了。
本来要是他们两个能够第一时间上擂挑战,或许便能将正处在最虚弱阶段的道貌岸然斩落马下。
然而现在,被这几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浪费了一会儿时间,等到又一名挑战者被扫下擂台后,就看擂台上的道貌岸然微微一笑,虎躯一震,精气神内一瞬间再度回满,居然是气血逆行之术已经冷却完毕了!
这下子,本来还有跃跃欲试的玩家,看到这一幕后也都知趣地选择了缩卵——开玩笑,他们连残血的道貌岸然都没把握对付,现在人家又信曾哥了,你说这游戏还怎么玩?
“大局已定。”
华山派西方失败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微叹一声,转身离去。
作为一名失败者,他着实不愿看到这样凄惨的一幕发生——整个中原武林的高手几乎尽数到场,却被一个道貌岸然横扫平推,传出去,他这个华山十大第二也是颜面无光。
和西方失败一起离去的,还有血刀门的雄霸天下和一众弟子,倒是血杀一个人留了下来,很快和赵日天一干人等凑到一块,打算等会儿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某人一番,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嘴里榨出点汤水。
“我们也走吧。”
“哎?师姐,不等道貌岸然那家伙下擂了?”
“嗯,没必要。”
峨眉派这边,叫我姐姐大人面对一笑倾城的疑惑,只是微微摇摇头,目光有意无意看了古墓派一票女弟子的方向一眼,叹息一声后,飘然离去。
这种比武还未结束,玩家却已经开始退场的情况,自群侠公测三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毫无疑问,今日里的道貌岸然,不仅重归江湖最顶尖高手的宝座,隐隐之间,也已经再度具备了当日里“五绝之首,傲视群雄”的资格。
少林、武当、华山、星宿……一个个大派的弟子离去,只有寥寥少数人留下来,等待那个几乎注定的结果产生,这样的画面也不知是怎么的,看的演播厅里的几人都感觉心中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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