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留在了身后,没有回头。
良久之后,安永琰才从秦羽涅的话语中回神,才从那段不久前所发生的回忆中回神,他痴痴地望着地面,眸色空洞,就仿佛三魂七魄被抽离出身躯一般,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他恍惚间看见秦羽涅那双墨色的瞳仁在眼前浮现,他猛地转身朝着秦羽涅所离开的方向奔跑过去,穿过重重树影,他终是看见了那抹玄黑的身影就在他的前方。
他循着那方向跑过去,一把从背后将秦羽涅抱住,“皇兄。”他的面颊贴在秦羽涅的肩背处,“皇兄......如果......”
没想到不待他的话音落下,秦羽涅便一把回过身来将他的嘴捂住,“别说话。”他警告安永琰,眸色森寒,朝着四周静静地环视一眼,“出来!”秦羽涅知道,他们离关押刀鸑鷟与母妃的地方不远了。
果然,他话音才落,四周便飞身落下了数十名黑衣人,皆是方才他们所跟踪的那些。
秦羽涅将安永琰放开来,朝他使了个眼色,安永琰会意点点头,抽出腰间那把红色的刃来,与秦羽涅的弈天剑相抵,碰撞出一阵火光。
“兄弟们,上!”言罢,那群黑衣人齐齐涌上,秦羽涅与安永琰举剑而上,霎时间林间一阵腥风血雨。
那黑衣人的领头看着安永琰毫不留情向他袭来的刃带起一片血光,他忽然间就瞪大双眸,满是惊恐,在他死之前还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你是......”他话未说完,安永琰的刃又狠狠地在他腹部深入地插了进去,霎时间那人便倒地身亡。
不多时,他们便将这些个黑衣人一一解决,“皇兄,看来云苍阑就在这附近了。”
秦羽涅没有说话,收起手中的弈天,执在腰侧,继续向前走去,安永琰见他离开,便急忙跟上他的步子。
秦羽涅不打算询问安永琰方才没有说完的话,他好似猜得出他想要说什么,但他觉得,或许没有必要。
安永琰是一个极其容易被情绪所影响的一个人,有时候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们二人继续朝着山林的深处走去,越是向里,便越能够感觉到来自傲雪神山山顶所散发出的寒气。
一片黑衣人在他们的身后倒下,那血腥气混杂着冰雪的气味,格外的清晰。
刀鸑鷟他们所在的这屋子完全被木板所封死,大门被上了锁,就连一丝光线都无法从屋外照射进来,不知过了多久,刀鸑鷟也无法知晓此时究竟是黑夜亦或是白昼。
她撑着手缓缓地坐到地面上,手脚被捆绑着令她行动不便,就在她刚刚坐下时,她忽然感到绑住自己的麻绳一松,她别过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贤妃已经将她的麻绳解开来。
但为了不引起那群人的注意,她任由那麻绳松弛地绕在手上,将手被在背后,制造出一副假象来。
“姑娘,你的脚......”贤妃的目光从她背后的手上移至她的双脚,贤妃之意应当是想要帮她解开。
“贤妃娘娘,先不要急,静观其变,若是有需要鸑鷟还要劳烦娘娘。”
刀鸑鷟此话刚落,便听得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他说:“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