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转转兜兜。绕过一条小河,穿过一片树林,我的枣树呢?我的曾经刻有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的枣树呢?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小半截树墩立在昏暗的天地之间,从错综复杂的年轮可以看出这棵枣树的树龄应当是很长的了。
“你在找什么?”周往生的声音回荡在树林的尽头,一群本已栖息的鸟儿又四散开来。
“我在找什么?我在找许久不见的朋友。”回去的途中,我一路郁郁寡欢的牵着周往生的手,静静地讲述着我年少时平凡又细小的故事,从一个大英雄讲起…………
虽然我和周往生已经同居,虽然我感觉老爹是知道的,但还是让周往生在老爹房间打了地铺。
本来来之前我就说过我家没有客房,现在这种境况我也只能缩在房里和相隔大洋的丁瑶视频聊天来打发时间。
“小尔,是个很缺母爱的孩子,性格自然有些缺陷,这点还请你多担待点儿;既然她选择了你,带你来见我,那么你大可放心她对你的忠实度;但你自是也不能辜负这么个可怜的孩子,不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是要闹你一闹的。”老人用最朴实的话语表达着内心的情感,句句流露着父爱。
“伯父您放心,我很爱您女儿;她陪伴我共同创业,我绝不会抛弃她。”男人用最真诚的誓言,希望获得老人的信任。
这深夜的谈话,是每个父母对自己孩子未来的询问,是中国式的心与心的交流。
“瞧我干儿子这灵活劲,以后肯定是个闹腾主儿,你有的受咯。”我看着手机另一端的女人怀中抱着还在学走路的小孩,小家伙正流着口水,一边咬自己的小手指,一边在妈妈怀里爬上爬下,一下都不肯停歇。
“去去去,我儿子好着呢。”女人一如既往的翻着白眼。
“什么时候回来看看,那棵枣树没了。”我感叹着。
片刻的沉默后,我们相视一笑。是啊,连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都发生了改变,更何况这日常中的点点滴滴,动物会老死,草木会干枯,谁也不会因此整日悲秋伤月,停止生活。
“哥。”一个穿着龙猫拖鞋的小男孩从我的屏幕中跑过,钻进了旁边的卧室,大约七八岁的光景。
“咦,这个孩子是谁?”我满心疑问地看着丁瑶,期待她为我答疑解惑。丁瑶刚张嘴准备解释,房里就走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家居服都是一身我叫不出名字的名牌,从内而外地衬托着他的气质,“来,小尚,叫姐姐。”
依旧满面微笑的校草牵着小男孩的手给我打招呼“布塞尔,最近过得可还好。”
不是问句,我知道这只是待人处世的一个问候语,便点点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这是丁瑶爸妈从青海带回来的养子,叫李尚,我们把他带来美国玩几天。”如果有鸡蛋,我相信我的嘴巴绝对能一口气把它吞下去。
还没待我仔细问个究竟,丁瑶就把怀中的孩子塞在校草手里,嚷嚷着要去做午饭了,这个没良心的,才聊几句就敢撂我电话;我也只能带着挠心的好奇入睡了,谁让美国那边还是在白天呐。
再回到沈阳,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从老爹那回来,包里多了一些我最爱吃的腌制小菜,恍然中感觉那个生我养我了几十年的家已经和我陌生了,我在外地,家中人还在家中。
无形中,这里变得越来越温暖,我在下意识里已经把它当做家,心中的一角仿佛正在慢慢柔软,塌陷。
离开几天,公司的一些重要的事都被耽搁着了,我还是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周往生却要加班忙活一阵儿了。
为了体现我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一面,这几天,我下班都会顺拐去周边的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蔬菜,做些平常饭菜;至于鱼肉之类的,我就不打算尝试了,买点现成的就好,一是因为太过血腥,二是这工程量实在是太过复杂。
夜晚道路还算通畅,我望着窗外一辆辆急驰而过的汽车,盏盏尾灯似流星划过。脑中突的冒出一个问题来: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洗手作羹汤?原本懒惰也好,强于事业也罢。
细细念想,当你真正交出心之后,便是将这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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