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动手。姑奶奶我可是有原则的女人。”
有原则?
这话萧晓筱也就自己说着听听笑一笑,谁不知道她萧晓筱做事无厘头不讲规矩的?
谢子画的眸子冷了下来,就这样一个瘦瘦弱弱的美人,端坐在床上,静静的盯着萧晓筱,“谢家主母之位,萧晓筱,你要爬上去,根本不可能。德与才,你有什么?琴棋书画你懂么?诗词歌赋你涉猎过么?算账持家你会么?你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即便是到了谢家,难不成还要阿耀事事为你操心?你,羞不羞?”
德才兼备?
琴棋书画?
诗词歌赋?
我擦,这确定是娶媳妇?
萧晓筱脑袋都大了,这些东西,都是跟她不沾边的。
若是说什么武学跟领兵打仗,她倒是很熟悉。
可持家什么的,她没天赋,也不想有天赋。
然而,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萧晓筱就明白过来,谢子画这厮,就是在故意的打压她的积极性,就是故意的!!
嘿哟,怎么她萧晓筱看上个男人,没有什么小妾歌姬小三胡闹什么的,反倒是来了个只会讲死理的表姐?
怎么觉得跟楚嫱话本子里的不太一样呢。
谢公子要是此时知道萧晓筱脑子中所想的东西的话,估计也得后悔自己曾经那么捧鸟巢的场了。
“那个,美人,我跟你解释一下。首先,姑奶奶我不稀罕什么谢家主母的身份。其次,你说说你一个豪门大小姐,不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千里迢迢的跑来浔阳城,就是为了和姑奶奶我讲理的?你累不累啊?”
“哼,你?我还不放在眼里。阿耀是谢家的家主,你以为,他的终身大事,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么?三族侍跟随我同来浔阳,你觉得,是因为我?不是,是因为,谢耀,要动用族中隐藏的力量去做一件事,我不过是顺便前来探查,外加,让他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最适合谢家的主母的人!!!”
话说到这,其实萧晓筱是很生气的,什么谢家主母?
能当饭吃么?
这个身份,能卖钱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就问谢耀要了这身份,转手卖给谢子画是不是更划算?
可最让萧晓筱气愤的是,谢子画一口一个谢家主母,那又置谢耀于何地?
当家主母,当家主母,要都是谢子画这德行,那谢家就算有一百个谢耀,也早晚得玩完。
“美人,跟你说句实话,什么劳什子谢家主母,姑奶奶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与你而言,要的是谢家主母的位置,或者贪心点,是谢家主母的位置跟谢耀,可与我而言,我要的,是谢耀,是这个人,无关乎什么谢家还是亵裤家,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谢耀,就成。“
萧晓筱的话虽然粗鄙,但是却成功的让谢子画狠狠的噎住了一把。
试想,任何人被人拆穿了,都不会很高兴,谢子画这样把面子当做生命的女人,自然也是。
当即就嘲讽的笑了起来,指着萧晓筱,“萧晓筱,你自认为,你配得上阿耀吗?你肚中无半点墨水,只知道舞刀弄枪,阿耀文学武识,都是佼佼者,且医术横行天下,更有谢家做后盾,你有什么?你觉得,这样的你,不是高攀了阿耀,是什么?”
原本萧晓筱真的是个好心,想要来送点草木灰,女人嘛,这个时候,脾气不好,她萧晓筱也是不讲理的人,只不过有点蛮不讲理罢了,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谢子画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的缺心眼的地步,也就怨不得萧晓筱不耐烦了,当即便将草木灰一脚踹到了床边,与床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脚,萧晓筱是用了内力的,顿时床一阵,谢子画原本就瘦弱,被这么猛地一震,顿时一头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刚好栽在草木灰上。
“噗嗤···唔。”
刚笑出来,萧晓筱就立马把嘴巴捂住了,他喵的,不能乱笑。这种事情,得偷偷的笑才行。
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谢子画还没从草木灰上面抬起头,萧晓筱又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美人,你这是要把脸当屁股使么?别急,我还没找人给你把棉布送来呢,到时候贴在脸上还是顶在头上都随你意!!”
“你!!!萧晓筱!!!”
“哎,在呢,美人,你知道姑奶奶是以什么心态来见你的么?”
谢子画永远都猜不到,萧晓筱这样粗俗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可怜人。你依附着谢耀而活,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知道,谢耀想要什么。草木灰,我是真心拿来给你用的,只是,我萧晓筱最恨别人,跟我装。你懂什么是装么?就是笑里藏刀。美人,你到哪里,没人有资格管你,但是你要知道,我萧晓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最擅长的,与你们后院女人的心计不同,我擅长,拔刀相向。”
所以浔阳城的人说她彪悍。
在她眼里,自有一套区分好人跟坏人的标准。
像是谢耀,像是楚嫱穆泽羲,她所看到的,就是人性的那份真诚。而最见不得的,就是人性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