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自己孩子的前途、青春一并毁掉了。不能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学习一些以后有可能用都没有的东西,将自己的青春葬送在了坟墓之中。
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却得到了什么呢?父母倒是有了吹嘘的噱头,但孩子呢?什么都不会,等你们养吗?你们死了之后谁又来养他?
谁都希望走上自己喜欢的道路,但因为各种原因的限制,不得不中途放弃;但,这并不能作为理由,终究还是自己不愿意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奋斗罢了……
害怕失败之后一无所获,还不如先弄个安稳点的事情做,才是多数人所想的……
不过,这些上面有人的人基本都是例外;因为他们能通过官场的各种潜规则,走上常人所不能走的路……
随着屋外几声滴水响,转眼便到了上课时间。卢玄自二楼缓缓走下,定睛一看,五年的时间并不使这位老人失去容华,那雪白的胡须依然亮蹭蹭;面带笑容,似乎更为精神了一点。
“想必尔等也知晓,凡及冠之人,课时便已结束。而今日,将有诸多学子离去……”
卢玄边走边说,身体缓缓地向课室前方移去;他速度缓慢,语速却是极快,随即接着说道:“老朽今日突然想起,教授尔等多年,却未问过尔等之志。今日便不忙开课,我想问问诸位即将离去之人,天地通彻,江山万古,尔等可有何青云之志?”
听闻卢玄的话后,堂上诸子开始骚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未有多少的好奇,毕竟问学生的志向是老师的本分。唯一令得众人奇怪的是,卢玄为何非要到了这些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诸位即将离开之人且肃立,待老朽观之。”
听到这句话,堂中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细数约么有着十一二个人的样。诸人面容精神,正是初升的太阳,看上去比刘夷希不知成熟了不知多少。
还不等卢玄开口问谁先来,便有人争着回答道:“回先生,学生之志,不过能做个普通农夫,日日饭菜充足,不必大鱼大肉;有一妻白头偕老,有一子积极向上;一家幸福,邻里和睦,活至八十而善终,则此生足矣。”
卢玄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人虽是高官之子,但名利心极为淡薄;他若归隐田园远离尘嚣,也是个不错志趣,便评道:“志不在高,名不载史,平平淡淡,很是不错。天下之大,不必人人大志;此生若是能活的平淡,未尝不是本事。”
那人身旁的汉子不甘寂寞,大声说道:“先生!乔兄所言虽无甚差错;但学生以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铸国家为己任。学生愿步入仕宦,位及高官,以己之力造福天下。”
卢玄正眼看着这个人,只是点了点头,但却默不作声,并未对此人作出评价。
想来,卢玄还是觉得,现在的官场不是人待的。
按照这走势顺序,轮到下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却是支支吾吾。在众人的逼问之下,他只能低声回道:“学生,学生……并未有任何打算……”
卢玄无奈的叹了口气,淡志与高志,就怕人无志。便评道:“汝如今年已二十,尚不知去留何处,惜哉……即便平淡一生,也好过不知所为,来日我已无时间教训于你,你好自为之!”
那个学生听见卢玄如此说道,脸露羞愧之色。
此时轮到孙珪回话,只见他气动身正,脊骨刚直,宛如兵马俑一般挺立,朗声说道:“愿继承父业,作天武关总兵,保家卫国,以为重任!”
这番回答倒在卢玄意料之中,以前对孙珪已经指导了不知多少。如今,卢玄能做的,就只有祝愿。
如此这般,卢玄陆陆续续将几乎所有人都问完了,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董胤。幸好董胤的位置刚好是排列的最后一个,不然董胤不知道又会气成什么样。
而卢玄此刻,只是很严肃的看着董胤,没有做声。但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让你说说自己有什么打算罢了,他不想再对这个人重复一次。
董胤看着眼前这个教育了自己数年的先生,可谓是又恨又敬,那方正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笑容,似是变得僵硬了。细细一想,这个先生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卢玄对他各种排斥,谁都无法忍受。
想到这里,董胤心中难免泛出一点委屈的意思,但天地之大,又有谁会在乎到他呢?
他只能回答卢玄的问题道:“如今权臣当道,大夏国运尽握奸佞之手;外有上狮之国虎视眈眈,内有饥殍白骨森森。原来的世文盛世而今已不复存在,大夏的钱粮全数掌握在诸位官宦家中。在下之志,乃欲重振大夏雄风;铸造万世之福,鞭笞夷民蛮子,使之不敢正视我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