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紧?只不过带着这么些人,面子有点过不去罢了。
原本他还打算再反抗一番,便命令一些先头部队去抗击那几千骑兵。不过他原本有所反抗的心立马就焉了——那有着一万人的所谓的先头部队,根本是没有拿任何武器,直接冲向敌军,看来是投降去了。
“慢着!我……我投降!”
那些士兵见到骑马的人,便立即凑上去,想要表现自己投降的诚意,还特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拿任何武器。不过这大火中与喊杀声中,那些骑兵如何听得清楚他们说什么?
更何况黑暗之中,见他们举着双手,以为是拿着武器要打自己,分分钟便将他们杀了。
可怜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本来想要投降,如今却成了刀下冤魂。
那梁宝见这些骑兵如此丧心病狂,连投降的人都要杀,如何还敢继续待下去?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他立马吩咐自己仅剩的的一些随从,让他们尽可能地多收敛些兵,分五路撤退,最后在南方的那片林子的出口汇合。
他的手下极不甘愿地退下去收敛兵马了,那些人倒想赶快逃跑;不过梁宝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领导,自然会选择让他们殿后。
他清理了一下手下的兵马,算上去约么也有一万人,便带着这队兵马,冲出孙珪留下的口子,朝南方撤退。
蹲在一旁看戏的孙珪,见梁宝带着部队朝南方撤退,脸上不由得露出的一丝笑容。
擒住贼首,就在今日!
他手下共有一万骑兵,加上颍川城内的,一共有一万三千人左右。这进攻梁宝军营的便是颍川城的三千兵马,毕竟营地狭窄,奇袭骑兵也不宜过多;而他那剩下的一万人,早已在梁宝军南方的各个路口埋伏着了。
梁宝绝对想不到,短短一天之内,原本是大优势的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丧家之犬。如今的他骑着快马,疯狂的朝南方逃窜;而他手下的人,大多数是步兵,面对着一个跑得如此快的领导,他们只能奋力追赶,早就没了队形。
当这只队伍走过一片丛林之时,随着一声尖锐的马嘶,一只骑兵冲杀了出来。这一万人早已是强弩之末,看见这里竟然有埋伏,连反抗都不打算反抗了,纷纷跪在地上。
不过这些埋伏的士兵倒不似那些偷袭的骑兵,他们可是把这些人投降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这些骑兵并不打算把他们斩杀,而是当做俘虏,押送回去。
分五路撤退的兵马,皆是遇到了孙珪早已布下的埋伏。不过梁宝一个人冲在前面,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士兵已经多数成了俘虏。到了指定的地点后,梁宝终于是停下了马来;他回过头去,见着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到哪里去了。
梁宝就这么焦急地等待着;终于,他听见了远处林子中传来的声音。他仔细听着,确定是步行的声音之后,方才松了口气,看来那群偷袭的骑兵,并没有追上来。
等了几秒种后,一道狼狈的身影从林子中钻了出来,其后面还跟着一只人数不少的队伍。随着这支队伍的出现,另外三只兵马也是陆陆续续地从林子中钻了出来。
梁宝正打算松口气,却听见一名带头的说道:“将军,我等遇上了埋伏,只怕现在,剩不了多少人了……”
梁宝闻言大惊,他丝毫没有想到那颍川守军竟然突然变得如此聪明了。先是用火攻混乱自己的部队,随即派遣部队偷袭自己;最后竟然在自己撤退的路上设置了埋伏的军队……是说自己的部队怎么一个都没跟上来,原来全数被敌人剿灭了。
梁宝看着自己这剩下的残兵败将,一个个面如死灰,不少人身上还散发着烤肉的味道,但他们都是笑不出来。梁宝无奈的低下了头,他现在甚至想哭;这出军多日,何时遇到过如此大败?
“清点一下,还剩多少人吧!”
梁宝下令之后,那些领头的便开始没精打采地清点起士兵的数量来。半晌,在梁宝的焦急等待中,终于是有人站了出来,朝梁宝汇报到:“将军,目前粗略来算,仅剩五万人马……而且十之八九是伤者;而粮秣……一点都没有了。”
“什么?没粮!”梁宝闻言大惊失色;确实,在那般情况下,谁还有时间去抢点粮食出来?这群人又没有带干粮的习惯,自然是一点粮食都没有了。
梁宝畏惧的缩在马背上。要知道这些人就是为了粮食跟着自己的,如今粮食分毫不剩,他们还会继续跟从自己吗?
不过梁宝的人生时限已经不会给他机会继续思考了,只听远处“咻”的一声,一道金芒穿破夜空,似乎要撕裂空间一般,朝着梁宝飞了过来。
梁宝完全没有听见那个声音,便这么活生生地被一支穿云箭射穿了脑袋。
“骑在马背上,是深怕我们看不见你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林中响起。
“三弟,你看我箭法准不准?”又是一道雄厚的声音跟着起哄。
正当那些士兵错愕之际,只见林中缓缓走出来三个人。为首一人身穿鏖甲,肩披深蓝色披风,面色平静,鬓发与胡须随着晚风微微浮动着;而他身后则是站着两个雄壮的男子,乍一看似乎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那为首之人看着一脸错愕的军队,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
“你们,想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