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外传来了一两声飞鹰空唳,日光的照射之下,蓉城的古老城墙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河畔的柳树被微风微微扶起,五六个孩童捡起鹅卵石朝着流水中丢去,溅起一道道水花。
“这叫‘打水漂’,你玩过吗?”月依看着那些玩闹的小孩,停下了脚步,朝身后的男子问道。
刘武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小时候也是孤单的紧,没事做就拿一两块石头朝池塘丢去;一来二去,自然发现角度不同,溅射起来的水花数量也不同。
这也就成了他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玩乐方法。
三日前,二人来到了蓉城,月依说是为了做好准备工作;但这么些天下来,她依然没告诉刘武,所谓的唯一方法究竟是什么东西。
月依蹲下身来,轻轻捡起一个小石片,望着那片水塘,眼中似有一道奇特的光芒;玉手调了下角度,便是用力一抛,将手中的石片丢了出去。
石片溅起了数道水花,便是渐渐沉入水中;月依的脸上挂着一丝动人的笑容,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很羡慕这些小孩子……”
是啊,她肯定羡慕,在人生最美好的年代,正当是愉快玩耍的时候,自己便失去了双亲;当小孩子们打着水漂玩着游戏的时候,她不得不沉下心来研究道家法门。
但,时间已经过去,她的路已经确定,注定再也无法迎来自己人生中的春天。
刘武沉思了一番,轻轻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羡慕别人,自然会有人羡慕你的;你会羡慕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也会羡慕你有他们没有的东西……”
“至阴体这种东西,谁又会羡慕?”月依将刘武的手拍下,挖苦般的说道。
刘武尴尬的收回自己的左手,月依这番话,他还真不好回答,毕竟这个时候说自己羡慕,未免也太假了……
刘武挠了挠脑袋,试图转移话题,便说道:“我记得你说什么只有一个方法,究竟是什么方法?来这蓉城干什么?”
“我为何要告诉你?”月依头也不回的说道。
刘武瞪大了眼睛,姐姐,是你让我跟你来的,怎么还不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难不成是刺杀益州刺史?这未免也太胆大了吧!”刘武眨了眨眼睛,胡乱猜测道。
“不是,但也差不多……”月依简单地回答了一下,又开始沿着河道行走了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
“行刺皇帝……”月依极其轻描淡写地说道。
“噗!”
这么一句十分淡定的话,听得刘武老血喷了出来;我没听错?刺杀皇帝?当朝皇帝是他父亲,也就是说……你要杀我爹?
“那啥……月,月依,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刘武嘴角僵硬地翘了翘,低声问道。
“说吧。”
“你当真要刺杀当今皇上?”
月依停下身来,瞥了刘武一眼,问道:“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骗你?”
不对吧,这种事情最好还是骗人的好……刘武心中暗想着;随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接着问到:“月依,你知道京城在哪里吗?”
“洛阳啊,难道是长安啊?”
“既然你知道京城在洛阳,那你现在在这个地方,怎么行刺?”刘武似乎都不关心她为什么要刺杀皇帝的问题了,竟是关心起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
老大,她要杀你爹啊……
月依从手中拿出了一张布帛般的东西,拿到刘武眼前晃了晃,轻声说道:“我道门中人自然是有消息来源的……前不久收到消息,这几天皇上应该会莅临蓉城,届时便是我下手的绝佳时机。”
我咋不知道……刘武刚想说出口,却突然想起,自己早已是离家多年了,不知道自己父皇想要到哪里去是很正常的;如果刚才说了出来,事情反倒不好办了。
“皇上周边守卫森严,你如何靠近?”
“到时看守卫布局,再行分析便可。”
“当今皇帝登基不到一年,尚未作出任何作为,你为何一定要将他刺杀?”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就是皇帝不作为的表现;这等皇帝留在皇位上,终究也是祸害百姓的……”
“你这话说的太荒谬了!照你这个逻辑,岂不是要杀死所有继任的皇帝才肯罢休?快醒醒吧,你父母的死和皇帝没有直接联系,为什么一定要加罪在他们身上?”
“皇帝不死……我活着的意义终究不会实现。”
“你难道不怕我去告密吗!”
“你喜欢我,怎么可能告密?”
月依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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