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平和画疯互相看了看,画疯说:“皇甫风流,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古国平看着那两个气影皱眉道:“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
画疯一摇头:“我们不是这贺兰老儿的对手。”
沈君忧还没有回过神来,轻喘着气、仍不住后怕得发抖,却记挂皇甫,断断续续说:“那……前面……不是用符……”
画疯的回答让众人一惊:“现在的黑白无常并不是在对付我们,是在保护我们,如果没有这两个无常在这里,我们已经完了。”
“保护我们?你疯了?”惊魂稍定的应双儿闻言非常的不满——片刻前还让他们生死一线的敌人,怎么会“派”这无常气影来保护他们?
画疯并不生气,却弯腰扶起了范小龙:“你们没有觉得刚才那些蛇拼命要逃离这里都顾不上咬人,再到潮水般忽然散去有问题吗?”
范小龙一直迷迷糊糊,包括那些蛇在身边游走的时候,想动,却动不了。那箭上的毒药,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神志。而那两个战术队员也已经被古国平弄醒,只是他们明显相关训练不够,站着都还摇摇欲坠,都还在眼花头晕中。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时候了还卖关子?”应双儿几乎是在吼了。
画疯忽露出一些黯然:“我不是要卖关子,是……不好说”,他看了古国平和沈君忧一眼又道:“皇甫风流……估计这会,已经没救了。我们也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如果这黑白无常一消失,就来不及了。”
说完,他竟不顾一地的残蛇尸体,扶着范小龙,欲迈步向外走去。
沈君忧急的一把抓住他:“什么叫没救了?我们都没事……”
画疯无奈道:“和你们说了也没用,这是七星打劫局!我们谁也没想到,那贺兰老儿弄这么大珍视,最后的目的竟是看上皇甫老弟身上的不世机缘,要劫他的福运。从时间来推断,这局已成定局,不要说我,就是风水七绝来齐了也无力回天。我们留在这里,不过是害了自己性命。”
“劫他的福运?”
“害了自己性命?”
前一句话是沈君忧问的,后一句话是应双儿问的。
画疯也不答话,竟一俯身,抱起了范小龙,说:“你们自己走两步,我们到外面说。”
沈君忧求助地望向古国平。无论她和皇甫是什么关系,起码她不愿意皇甫风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救了”。何况,当你真正要失去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有些东西在你心里的分量。
古国平回头看了眼那如假如幻的无常气影,又看看画疯,说:“还是先听听画老到底怎么说,我们再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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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疯终于想了一个谋财害命的比方来不恰当地比喻这个风水局,但明显他的听众将信将疑——听说过劫财劫色,哪有打劫运气的?
还要专门找个年轻风水师来劫,为了保持气场不混乱,还要把旁人屏蔽在外?难道这打劫运气,与打劫财宝不一样?你有听说过黄金和白银不能一起打劫的么?
画疯只好感叹“夏虫不可与言冰”,回头一望,那黑白无常的气影竟已消失了。
他举头,望天。心里和每个人想的一样:
那皇甫风流,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