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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黄三拿了笼蒸饼客气的放在桌上,四个盯梢的人开始颇为奇怪,一听这原因之后,屁股好像是被针扎一样的跳了起来。
王通抬手扬声招呼了句:
“过来,本官有话要问你!”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过去回话,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跑,空气中猛地响起尖啸,跑在最前面的一人好像身后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惨叫一声就载到到地上,剩下的三个人齐齐的刹住了脚步,一根短箭正钉在那人的肩胛处。
“谭兵好准头!”
那几个人一动,谭兵就从座位上站起张弓搭箭,迅速的射中一人,动作流畅迅速,毫无拖泥带水之处,王通情不自禁的喝了声彩。
谭兵却摇摇头,谦逊的说道:
“老爷过奖了,这要是赤黑在,也不会像小的这般射偏了一寸多。”
王通几个人施施然站起。冲着探头探脑的掌柜和伙计摆摆手,驱散无关人等,走到了那四个盯梢者的跟前。
那名被射中肩膀的人脸都摔出血了,但真正的伤害却不重,可这一下已经把他们彻底吓住了,各个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
“谁派你们来的?”
王通开口问道,他笑得很和气,配合上王通半大孩子的长相,还真是吓不住什么人,那四个人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其中还有一人满脸委屈的解释说道:
“俺们是河上的船东,就是来这里吃饭的。”
看到对方的动作,王通也是摇头,指着那说话的人说道:
“三标,拿布堵上他的嘴!”
马三标身高力大,又是整日打熬身体,这几个盯梢的也算身强力壮的汉子,可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随手抓住一个,捏着脸颊就塞进了一块在桌上拿起的抹布。
那抹布油腻肮脏,被塞进那人嘴里,那人立刻露出呕吐的神色,可人被马三标狠狠按住,根本吐不掉。
王通把这人的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谭剑按住,王通反手解下腰刀,刀未出鞘,狠狠的砸在了这人手指上。
有手指做垫子,声音并不太大,可被砸中那人双眼猛地瞪大,五官扭曲起来,可嘴被堵住什么声音也喊不出。
在边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这个人手指已经不正常的扭曲起来,李虎头在王通砸下的那一刻,整个人似乎颤了下,神色倒还正常。王通却好像知道他这个想法一样,转头笑着说道:
“虎头,做事有轻重缓急,对这种杂碎,不必耽误太多的时间。”
说完之后转头又问其余三人,声音还是很和气:
“谁派你们来的?”
众人稍一犹豫,看着王通要抬手,那个肩膀中箭的先是不敢硬顶了,忍着疼低声说道:
“王大人饶命,王大人饶命,小的们是船头香城内香社的,自从大人杀了江松之后,上面香头就吩咐下来,要盯住大人的举动......”
王通脸色阴沉的摆摆手,对身边人吩咐说道:
“捆起来塞上嘴,找个柴房关一晚上,明天带进城里去问。”
谭兵等人一拥而上,把人五花大绑的捆上,用布条勒住牙关,直接丢进柴房之中,倒是把那兴财客栈的掌柜吓得够呛,慌不迭的找了两个小伙子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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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个小插曲,王通等人和黄三都穿着伙计们的衣服,拿着食盒,兴财客栈居然还准备了辆破烂马车,据说给那边送饭的时候常用。
要的饭食炒菜还不算少,甚至还有四坛子高粱酒,除了赶车的黄三之外,其余的人也不好上车,骑马显然也不太合适,只好就那么跟在车边走。
好在是老马破车,晚上行路也要小心慢行,倒也不至于跟不上,那黄三开始一个劲的请王通上车,却被王通拒绝了。
“......那里会是只在夜间停船装卸,五月下半,海河上白日也是繁忙异常......”
黄三土著,对这个十分的熟悉,王通倒是没想到居然白日也光明正大的停泊装卸,当下继续议论起来。
“......有些南边过来的大船小心,晚上进海河,卸了货晚上就走,就算不走的,上上下下白日也不出来,可这海上的船东什么的都是有钱人,粗茶淡饭的吃不习惯,往往都来小的客栈叫些酒菜,不瞒大人说,兴财客栈的厨子那可是在天津卫都有点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