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骑士头盔与颈部连接的缝隙处,将大剑搭在那里,如同农夫的铡刀切草料一般,将波希米亚骑士的脑袋连同全封闭的樽式头盔一起切了下来,被切下来的首级连同头盔一起顺着石头台阶滚下去,一路上发出叮铃咣咣的声音。
“笨蛋,戴着樽式头盔,竟然还迈着那么大的步伐,忘记自己脚下了吗?”鲍里斯爵士此时才喘了一口气,他有些惋惜的看着地上失去了头颅,身体还在颤动的波希米亚骑士,如果不是这一场该死的战场,也许这个小伙子能够成长为一名好骑士,但是现在他的命运也只能止步于此。
太阳渐渐的西沉,不知不觉中黑夜降临了整个大地,城堡上和城堡下的人们都拿起了火把,在火把昏暗的光芒下,城堡守卫者们和进攻的波希米亚人疲惫的厮杀着,波希米亚人的优势在与人多势众又有攻城利器的帮助,而城堡守卫者们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们依仗着对于城堡地形的熟悉,在每一个城墙的拐角处,每一个角楼与城墙之间狭窄的门洞处,都可以袭击进犯的波希米亚人,箭矢从箭垛中飞出,射向波希米亚士兵的要害,尸体坠落很快堆满城墙根处。
“暂停进攻吧,让士兵们退下休息。”波希米亚公爵看着自己被一次次打退的士兵,无奈的下达命令道,他没有料到劳齐茨伯爵城堡的守卫者们如此顽强,并且黑夜进攻本来就不利于攻城者。
“是公爵大人。”奥塔伯爵也只得听从命令,让进攻的波希米亚士兵们退下城墙,当波希米亚人退下城墙的时候,在城墙上城堡守卫者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反观进攻者一方却灰头土脸。
波希米亚公爵听见城墙上的欢呼声,面色变得有些铁青,他骑在马上心情败坏到了极点,簇拥着公爵的波希米亚贵族们也默不作声,谁也不愿意在此时触动公爵的坏心情。当他们走到外围城墙的门楼处的时候,波希米亚公爵看见一名城堡守卫者被一柄利剑刺穿胸膛,钉在了门楼旁边的一间面包作坊的木门上,忽然从建筑之间的小巷子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什么人?保护公爵大人。”奥塔伯爵立即纵马挡在哪里,并且顺手拔出自己腰间佩剑,公爵的护卫们也急忙用盾牌挡住公爵的身体,在城堡被围困的时候,有时候城堡的守卫者们也会使用偷袭的冒险办法。
“请不用惊慌诸位老爷们。”瘦高个子的男人说着一口略有些蹩脚的波希米亚语言,他张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佩戴任何的武器,并且顺从的按照波希米亚公爵随从的命令走到火光照耀的地方。
“从东边过来的。”波希米亚公爵的眉头皱了起来,今天主要的攻击方向是西段城墙,不过东段城墙也被他的士兵团团包围,而这个男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这里,没想到劳齐茨伯爵的城堡中有这么多神秘莫测的人士。
“陌生人你到底是谁?”波希米亚公爵大声的询问道。
“我是这座城堡的守卫指挥官,格罗佛大人的弟弟,我的名字叫欧格登。”欧格登的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不过看着这个就像是一条毒蛇的男人,众波希米亚贵族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腰间刀柄处。
当波希米亚人退下之后,城头变得一片寂静,城堡的守卫者们抱着自己的武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疲惫不堪的进入了梦乡,鲍里斯爵士强打着精神在城墙上来回的巡视,命令杂役将城墙上的尸体运到下方埋葬,就在此时一名从西段城墙上而来的传令兵小跑着过来。
“爵爷,格罗佛大人请您道指挥会议室中商谈。”传令兵如是说。
“格罗佛?”鲍里斯爵士的眉头皱了皱,他打从心底就不信任这个波特莱姆家族的家伙,不过现在格罗佛是劳齐茨伯爵任命的城堡指挥官,鲍里斯爵士也必须要按照其命令行事。
格罗佛的作战指挥室在城堡西段的一座角楼内,空荡荡的角楼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副城堡的平面图,图纸上放着一堆用木头和油漆制作成的木偶士兵,这些木偶士兵放在不同的位置代表了防御的力量,不过经过了一天的厮杀上面的雕塑士兵也已经不多了,而木桌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劳齐茨伯爵家族的纹章旗帜,另一面墙壁上挂着两柄战斧和一把大剑,格罗佛坐在武器架旁边的椅子上,短粗的腿几乎搭不到地面,他的双眼眯起来等候着鲍里斯爵士的到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