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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知道马倌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张三花径自开了嘶风的围栏,马倌似乎是想阻止,但被张三花看了一眼就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是人家的马,也没什么好阻止的。
一得到自由,嘶风立即想纵蹄狂奔,却被张三花死死勒住。军营中除了急报和训练,禁止纵马疾行。
再三挣扎无果后,嘶风鼻子里喷出大股地白气,似乎认命般安静下来。
“我带你去校场,到那里你可以稍微跑一跑。“低声安抚了嘶风,张三花并没有骑上去,而是牵着缰绳慢慢走。她以为嘶风是太久没活动,精力过于旺盛,跑一跑就好了。走到一半,张三花又感觉身上似乎有涟漪拂过,再看嘶风,又显得焦躁了几分。
张三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牵了嘶风到校场,张三花的本意是让嘶风稍微小跑活动一下,哪知道只要稍微一放开,它就像疯了一般朝着一个方向疾奔,有好几次差点撞到了人。
校场上正在训练的人好些停下来看她,张三花还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她控马技术不行。
张三花双手用力操控缰绳使嘶风停了下来,还没下马,身上突然又是一阵酥麻。这时嘶风突然人立而起,张三花一时时空,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张三花一滚下去,嘶风立即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在他行进路线上的人都急忙躲开。一只大手出然出现,仅紧紧拽住它的缰绳,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在校场上留下两行脚印,好险是拽住了嘶风。
张三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那人面前向他道谢。
“你就是张三花?“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三花,并没有把缰绳还给她的意思,“这么好的马,你要是骑术不精就太可惜了。不如转让给我如何。“
这话一出,张三花心里那点谢意消失地干干净净。直接伸手去抢缰绳。那人自然不给,两人一来一往过了两招,张三花踩着那人的肩膀翻身上马,把缰绳牢牢攥在自己的手里。
“你这身手挺俊啊。“那人并不沮丧,看向张三花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我还以为是他们夸大了,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中军?“
张三花没理他,中军的兵大多是勋贵子弟,自视甚高,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见张三花不理他,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可也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嘶风死活不肯回马厩,张三花只能把它留在校场并请人多加照顾。被她拜托的小兵比张三花大不了多少,还没近距离看过真马,这下看着嘶风眼睛里都冒光,嘴里都似乎有哈喇子流了出来。
张三花心里有些担心,返回帐篷去找陈悠。陈悠这几天可安分,每天擦了药就在帐篷里待着,只是时不时用奇怪地目光看着张三花。
走在路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三花总觉得地面在抖动,又走了两步,整个地面真的开始摇晃起伏起来。
摇晃的幅度有些大,周围的士兵好多站不稳一把坐在了地上,张三花矮下身子勉强站稳,发现周围的帐篷跟着摆动,摇摇晃晃有倒塌的趋势。帐篷不比房子笨重,但支木倒下来砸到人也是会受伤的。
心里担心陈悠,虽然实在不好行进,但张三花还是努力走向自己的帐篷。过了一会震动开始减小张三花就提高了速度,但回到自己帐篷附近时还是看到这一片的帐篷都塌了。
不,应该说,目之所及,就没有还立着的建筑物。
陈悠坐在帐篷外的空旷处,抱着自己的小腿,把头埋在了膝盖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见这灰扑扑的一团,张三花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地动已经停止,张三花走到陈悠面前,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陈悠的头发。
陈悠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抬起满是灰尘的小脸。当看见面前的人是张三花后,她嘴一瘪,直接扑到张三花的怀里大哭起来。
“三花姐姐!是地动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张三花被扑了个跌咧,犹豫了一下,伸手有规律地轻拍陈悠的后背。
陈悠哭了好一会,突然推了张三花一把以脱出她的怀抱。然后,她有些神秘且嘚瑟地撩开自己的外套,示意她朝自己的怀里看。
里面赫然塞了三五个军牌。
张三花有些无语,陈悠还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看,我帮你抢救出来了。“
无奈地偏过了头,也不知道陈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军牌的,看样子是地动的时候故意抓了几个。
有些哭笑不得,张三花伸手弹了陈悠一个脑瓜蹦,“反正东西也不会跑,你放那等地动结束再收拾不好么。再说,就算要抢救也是抢救银钱啊,你拿这几个军牌做什么。“
陈悠打了一个嗝,怯怯地看了张三花一眼,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布袋。
“银子我也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