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她的思维,先是险些打了个趄趔,而后恢复了平衡,速度还比之前快上了几分。
在西荒人发现不对想要抬手防御的时候,张三花已经接近他身前一尺。
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张三花砍下了他的头。
这颗头咕噜噜滚了几圈,满脸的惊惧,目眦具裂。
被腥臭的血淋了一身,张三花立在城墙上,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她杀了乌克安大人。”忽然有西荒人叫了一声,“她杀了乌克安大人!!”
似乎受了什么打击,城墙上的西荒人都一脸的惊悚,看看那无头尸身又看看张三花,忽然失去了战意,惊叫着逃散起来。
剩余的东华士兵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三花走到自家歪倒在地的伙长面前,被他溜光锃亮的大脑袋晃了眼,觉得眼睛一阵发酸,只能闭上稍微休息一下。
从城墙下传来沉闷的响声,那是撞车上的撞木与城门接触的声音。
张三花重新睁开眼,走到墙垛旁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向着那些西荒人逃散的方向疾驰而去。剩下的东华士兵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张三花没有去清扫城墙,而是直接下到城楼里,朝着城门一步步走去。她的面前拦着许多士兵,却没有一个敢出手对她攻击,而是她进一步,他们退一步。
那些东华的士兵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张三花听到后面的动静,稍微偏了偏头,而后突然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来。
这一个笑,把那些西荒的士兵吓破了胆。
张三花直接冲了上去,那些士兵纷纷散开,有避闪不及的直接被张三花一刀砍死。后面的东华士兵看见,也跟着冲了上去。
西荒人怕张三花,不见得怕这些士兵,此时更是为了活命显得越加凶悍。张三花管不了许多,冲到城门口,对着那根插住城门的原木就是一刀。
如果是东华制式的刀张三花可不敢这么砍,但她现在手中的是西荒的刀,当斧子使使还是可以的。一刀下去,原木出了个缺。
城门处传来震动和响声,门外撞车又在发动了。
张三花砍下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也不是没有人想去拦住她,但不是被她周围的东华士兵挡住了就是被张三花赏了一刀滚到在地上。在张三花砍出第十刀时,城门晃动了一下,城外的撞车似乎受到了鼓舞,接下来的撞击更加的激烈。
在张三花砍出第十三刀时,随着撞车的一个攻击,原木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张三花收刀,回头看了身边的东华人一眼,大喝一声,“走!”
士兵们听惯了命令,此时条件反射,跟着张三花就往外冲,没冲出几步,听得身后一声巨响,原木断成两半倒在地上,城门被撞了开了。包着铁皮的撞木从被撞开的门缝里伸了出来,直直撞飞了好几个在门口的西荒士兵。
张三花回头,从渐开的门缝里透出的光撒了她一眼,她眯眼稍微用手遮了遮,看见很多张陌生的东华脸一脸的狂热亢奋,如水坝决堤一般涌了进来。
无数人掠过她的身边,张三花被撞了还几下,还有些回不过神。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张三花抬头一看,正是给她举盾的小哥。小哥抿着唇一言不发,张三花笑了一下,伸手去拿他背在肩上的箭囊。
刚刚破城而已,之后,还有一番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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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密林。
祈凰舞坐立不安地等在阵法边缘,不时地朝树林里看一眼。没过多久,祈风鸣从里面钻了出来,祈凰舞赶紧迎上。
“怎么样?是不是能出去了。”
祈风鸣掏出竹筒喝了口水,摇了摇头。
“虽然阵法有消减的趋势,但还是走不出去。我们还得等,大概还需要一个月时间。”
祈凰舞听了,颇有些不开心地踢了踢脚下的泥土。
见她如此孩子气的表现,祈风鸣不禁有些忧心。虽说他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放在外面说不定孙子都有了,但自小生活在与外界隔绝之处,看的书再多也不能弥补他们在人际往来上的短板。尤其是阿姐,也太过天真烂漫了些。真不知道现在突然得了能出去的消息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阿弟。。。。。。”祈凰舞没注意到祈风鸣担忧的目光,“我就那几身能穿的衣服,等出去了会不会被人笑啊。”
祈风鸣敛神,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阿爸留下的值钱东西挺多的,到时候多给你做几身,你穿一套丢一套都行。”
祈凰舞听了这话,先是羞涩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