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主府根本没有护卫,只有几队家丁,他们只巡外院,内院空无。”崔燕又压低了声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后院里,有轻功厉害的人,张生察觉不到他们的行踪。”
李姮元感受到一阵风。
她否定自己的乱想,这公主府里一直都是如此,家丁护卫都是进不来内院的,原来只是外院的家丁太弱。
“当然,谁也没想到堂堂公主府,除了门前几个壮实的门卫,家丁都是普通人,所幸,这么多年大贼小贼都不敢来。”
李姮元瞪了他一眼,“我父亲任职大理寺,府中自然是不敢有贼。”
当然,父亲在大理寺只是个整理卷宗的闲职。
既然目前用不上这个轻功不好的杀手,李姮元打算让他做些小事,比如打听她先盖酒楼的那片宅子的主人是否想倒卖,这京中还有那些好厨子,那几个小茶楼的说书先生是否可能被高价请走,顺便去各大茶楼打听些八卦消息。
当然善堂的事,似乎张生只是想借母亲的名头而已,自从母亲答应之后,他们并不催促也不着急。
李秋容的婚事定下来,一批又一批夫人小姐去她家里庆贺。李姮元只随母亲送过一次礼物,虽母亲有心希望她去玩,她也再没去凑过热闹。
崔燕对她安排的这些事都很不满意,不过后来也是隔三差五在她的佛经里夹上几页纸零散的消息。
她让崔燕帮她选了几个厨子,并谈好条件,付了定金,可能明年春日便会用他们。
听说孙家在扬州也做起生意,孙世子特地让那边的管事,从扬州寻了几个有名的扬州瘦马送到府上,一时间大家又开始议论为何孙世子如此放荡形骸,孙世子却久未续弦,孙家也无一庶子。
不过连孙远侯都不担心不管束,李姮元到觉得那些人好笑地多管闲事。
而一片写着京中各个小姐夫人喜好去酒楼的习惯的消息里,有关于李秋容的。
李秋容近日去了两次琼花楼,那是京都里有钱小姐们喜欢的地方,邀上几个姐妹便去玩半日。
而李秋容见的人,两次都是赵容之。
看到这个消息,李姮元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是不想再于赵容之有纠葛的,可赵容之放开她去寻了李秋容,她反而很不开心。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还会吃醋吗。
崔燕得到的消息是二人很合拍兴趣相投,且李秋容马上就是容公主的三嫂,容公主甚至邀请她中秋节后去宫里玩。
李秋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赵容之她也熟悉,若二人兴趣相投,也是情理之中。
可现在不能这么想,当初是赵容之的介入生生让她与李秋容日渐生分,现在她们二人倒是逢知己变亲人了。
以她推测赵容之一定是有所图谋,上一世的赵容之可从来没做过对自己无用的事,连自己的嫁娶都是算计好的。
中秋宴,母亲会去,却不会久留,大伯母与李秋容也定会去,唯一没有被提起的,便是自己了。
本来想躲过进宫,看来是她必须也要去看看,看看赵容之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