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梁家的嫡小姐将做皇后了,她当初是不以为然,现在却又有几分关心,“这是喜事呀,为何你要叹气。”
“我不喜欢梁家,皇兄其实也不满意这婚事,他不想自己如此一卷圣旨就匆忙定了皇后。”清如的脸上都是无奈和郁色,无端的,她的脸色也染上些无奈来。
“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拒绝。”
“无法拒绝。梁家女一定会进宫,若是进宫了,皇后之位就只能是她的了。”
是呀,梁家是大族世家,曾有三朝元老,若是梁家嫡女进宫了,没有再比她高一等的女子,没有理由不让她做皇后。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来,明年春就是选秀了。
“为何不等到明年选秀,再做决断。”
“选秀?有什么用呢?再多的秀女都比不上梁国公的一纸奏折。”
“若是,说不定,会选到更好的人呢。再说,京都也不止梁家一个。”她转过头去看那白色的身影,笔直似乎又有些寂寥单薄。
“说得也是,可是这样哥哥就要熬许久,也不知,能不能等来转机,或者到时,他又喜欢那个梁家小姐了。”
只因为又见了一次,其间对视也不过寥寥几眼而已,但是她的建议被采纳了,皇上决定明年大选之后,再定后位。
她孟萱怡突然就笃定了,非君不嫁。
之前,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进宫,她本以为,深宫高墙,那里是寂寞冷清的,华丽冰凉的,可不知怎么就是想要去,因为那里有他。
因为有他,大概也不是那么可怜无趣,再说,还有清如。
她主动说服父亲,参加了选秀。
她参选时,还担心他会不喜欢她,会不会因为清如而不选她或者仅仅给她一个封号而已。
可是,她记得,她记得那时他眼里的惊艳与惊喜,记得他眉眼带笑,记得他给她初定的封号是景嫔。
黛眉如远山,笑眼似明湖,景行往之。
那时她们算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吧。
因为清如,她悄悄见他的机会更多,她知道他的喜怒更多,她总能使他快乐,他说,她是他命中的缘分。
她知晓他心系国事,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眉眼带笑,他说喜欢她穿艳丽的裙子,自由自在地在宫中行走,她就打扮华丽,被人说媚君也不在意。她也从不过问昨日前日他去了哪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从不敢妄想一人得到他的全部心意。
那时候,梁氏没有做成皇后,孙氏也横在中间,她凭借父亲哥哥的升迁和自己的才貌,与二人平齐平坐,且她还是最受宠的。
甚至,她先一步生下大皇子,晋级为景妃。那梁氏还是淑妃,孙氏只是有一个大公主的贤妃。
再后来呢。
她的封号被奏明不合宫级,她的举止被奏明不合宫规。景字被拿走,她为孟氏,她被禁足。
即使禁足三年,她还是念着他的好,她在自己宫里,自己悔过,他也丝毫不曾短吃穿用度,绫罗绸缎,玉石古玩都在,只是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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