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将李严扶起,朗声笑道:“我渴慕正方之才许久,犹如鱼之于水,我愿将政事皆委托于正方,不知正方可愿承担?”
李严一脸正色:“敢问主公之志?”
魏延一言不发,走到桌前,执笔在手,在尚且发黄的蔡侯纸上手书:“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
其实昨夜抵足而眠,魏延已经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自己的野心。
魏延非常清楚,像李严这种寒门庶族出身的又野心勃勃的人,如果不去推翻刘汉朝廷再立新朝,他们很难突破世家大族的统治而位列人臣,充其量就是郡吏、县令终老,也只有跟随雄心勃勃的新主,才能实现飞黄腾达的梦想,所以李严乃至然后的贾诩、徐庶等出身寒微的人是支持魏延的野心,反倒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更希望维持现有的状态,不愿意支持寒门庶族出身的魏延上位。
李严默然无语,转身将那张蔡侯纸丢入炉中焚毁。
随后,他郑重地看着魏延:“主公之志可嘉,然而未来十年二十年,请主公切莫轻易告知他人,莫要像袁术那般尚未做了皇帝,天下皆知他想做皇帝,以至于所有诸侯全都厌恶他。”
魏延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明白。从此之后,我只把这埋在心里。对了,正方,你这番前往义阳县城有何贵干,这耽搁一日可有要紧?”
李严说道:“末将此番从郡里来,并非公干,乃是为义阳县令之缺而来,末将原本想交好义阳县内诸世家,让他们联名推荐我为义阳县令,可行到魏家坞堡时,已然得知,刘表已将义阳县令之职位交于蒯越的一位族弟,末将已然无望,此时看魏家坞堡人口鼎盛,心中疑惑,寻人一问,方知世间有主公这等英雄。末将观主公练兵有方,唯有治政乏有能人打理,错漏百出,心有不忍,想要相告,没想到主公竟知世间有我李正方……末将此番回到郡里,便辞去官职,前来供主公驱使。”
“如此甚好。”魏延笑问道:“如今诸事烦乱,正方看什么事最为紧要?”
李严想了一下,严肃地说道:“末将观主公行事,已有将义阳作为根基,缓缓图谋四方,既然如此,主公为何不谋取义阳县令之职,如若主公做了义阳县令,才可名正言顺,经营义阳,收取义阳民众为兵……随后精炼队伍,待南阳有变……”
魏延苦笑道:“可现在刘表已将县令之职交于蒯越的族弟……”
李严笑道:“蒯越那族弟,虽有文采,可毫无胆色,可派人去襄阳蒯家附近散布义阳盗贼四起,烧杀抢掠,主公同时派人假扮盗贼,抢掠一些落单官商,如此这般,蒯越那族弟必然没有胆量前来就任。”
“妙哉!妙哉!”魏延抚掌赞叹,忽然觉得李严那74点智力是不是设定的有点低,他又问道:“我又该如何谋取义阳县令之职?”
李严笑问道:“刘辟、龚都、李通的人头还在吗?”
魏延想了一下,点点头:“都用石灰腌了起来,正方问这个做什么?”
基本上所有有名的敌将的人头都不会马上喂狗,先用石灰腌起来,等待未来的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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