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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伯特、齐冰、王诩,三个人,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桌上一大堆积满灰尘的书,用一种便秘了三天的表情研究着一门王诩虚构出来的课程。
齐冰翻着那些纸质泛黄的破烂玩意儿,用一手托着腮帮子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去编造一门连上网都查不到多少资料的冷门课程。”
王诩冷笑一声:“哈!你真该看看我去学校的图书馆借这些书的时候,图书管理员小哥的表情,就像这样……”他半张开自己的嘴,目视前方,表现得像一个痴呆症患者,“他就用这张脸盯着我看了三十秒,然后突然想起来似地问了我一句‘请问您是哪个系的教授?我以前没见过您啊。’”
埃尔伯特在电脑前无奈地耸肩:“我放弃了,根本无法上国外的相关网站。”
王诩又是哈哈两声冷笑:“孩子,你连翻墙都不会吗?”
埃尔伯特暴躁地回道:“嘿!永远别在一个德国人面前提墙!我告诉你,我的血液里就流淌着翻墙高手的基因!但是这个!简直太扯了!我去过全世界那么多国家,这是我见过唯一的,一堵用来防御自己国家内部网民的防火墙!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指定你上那些他们规定的网站?我这到底是在哪儿?某个只播放同一部电影的亚州半岛?”
齐冰冷冷地接了一句:“说话小心一点儿,你想被某个比‘九科’还强大的部门弄得人间蒸发吗?”
埃尔伯特摊开双手:“你是说那个‘有关部门’?”
王诩用手掌遮面道:“‘有关’不是一个部门的名字……就像‘局部’并不是一个地名。”
埃尔伯特惊讶道:“什么?!‘局部’地区是不存在的?”
齐冰深深叹了口气:“一个捏造诡异学科的历史系学生,和一个中文半桶水的外国辍学份子,很好,校长两天后会在桌上看到一篇神作那是毋庸置疑的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让这三个家伙的黑眼圈显得分外狰狞,他们就那样通宵扯淡,第二天早上还真的弄出了一篇长达五千字的论文。正当他们准备各自回住处洗洗睡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猫爷的手上拿着根屎黄瓜(是的,你没听错,一根沾满黄色不明流质的黄瓜……我想那是他的早餐)走了进来。
“哟,少年们,昨晚开夜车了啊?”他倒是显得精神奕奕。
王诩道:“是啊,‘我很忙’先生。”事实上他昨天打过电话给猫爷,想拉他下水,可惜对方给了他以上三个字。
猫爷随手拿起那篇论文:“让我看看各位的大作……嗯……这个……”他是个一目十行的人,这是天赋,但有时候,是场灾难。
埃尔伯特道:“你觉得怎么样?那位校长先生会让王诩合格吗?”
猫爷深吸一口气:“嗯……这篇东西……比裹脚布还长,令人费解,略带反同性恋倾向,同时,非常、非常明确地、意外地、无缘无故地批判了以色列。
还谈到了印度的人口密度和佛教流行之间根本不存在的某种联系……这提醒了我,唯一没有包含在这破玩意儿中的,是一个可以让你及格的论点!!”
齐冰的脸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也许他是昏迷了,也许没有,你可以把这理解为身体的一种罢工,你的大脑发出了一条指令,内容如下:失去意识是此刻的最佳选择。
猫爷放下了那篇论文,嚼着他的黄瓜道:“算了,这破论文还是由我抽空帮你写了吧。”
王诩眼神一变,用一种介于疑问句和反问句之间的语气问道:“你帮我写?”
猫爷冷笑道:“干嘛?难道你觉得我能力不足?我告诉你,如果实体化的话,我的渊博学识可以把你的脸咬掉。”
王诩回道:“我的意思是,你会那么好心帮我写?”
猫爷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瞬间绷起脸来:“当然不会,我是有条件的。”
王诩没好气地道:“说~”
猫爷没有先说,他先做了,只见这家伙从腰间嗖地一声抽出一把柴刀来,往桌子上一拍,“就是关于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