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彻底打破了长夜的宁静,城下的数百“官军”一齐鼓噪,顷刻间利箭乱如飞蝗般射向城头!
“是叛军!快隐蔽!”缑明显躲在女墙后面,一边瞅准机会用手枪向城下还击,一边大声喊道。可是守城军本来就不多,又多年未经战事,对急转直下的事态根本猝不及防,转眼间就被射倒十几个,剩下的居然吓得抱着脑袋逃下城去,把缑明显一个人晾在城头!
这时埋伏在树林中的叛军见赚城之计已被识破,也就不再藏着掖着,顷刻间杀声大震,向城门直扑而来。好在彰德府的城墙虽不很高,但也有一丈多,这些叛军并无云梯等攻城器械,一时间也无法攀上城头,只能不停地向上放箭。
正在缑明显被无数箭支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城内传来纷乱的马蹄声,随即就听见有人大喊:“参将大人!参将大人还在么?!”
“我还没死呢!”缑明显气急败坏地道,“快上来守城!”
原来守门官已将消息送到押粮队的宿处,五百名轻骑兵闻讯立即起身上马,直奔城门而来,有的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在寒风中还光着膀子。
在他们后面,本地卫所的官军也在稀稀拉拉地赶来,还包括彰德府的知府和千户。这位知府老爷已经吓麻了爪,战战兢兢地道:“万岁的圣驾刚离开彰德府没几天,怎么叛军就打过来了呢?难道…难道万岁已经…”
按理说缑明显虽为正三品参将,但地位还是比五品知府要低,见面是要见礼的。可是缑明显一听知府这话就急了眼,断喝一声道:“难道个屁,这股叛军肯定是从别处迂回过来的!你不守城就滚一边去,老子替你守城!”
其实知府和千户倒巴不得缑明显替他们守城,闻言如蒙大赦,吩咐手下官军要听从缑明显指挥后,立即以去其他城门处守城为借口溜之乎也了。
但是缑明显看得很清楚,这支叛军人数不算太多,满打满算也就有三四千人,因此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集中于东城门一点强攻。因此他立即命令三百轻骑兵上城防御,抽一百人去其他三座城门协防,留下一百人做为预备队,哪面吃紧就去救哪面。
不过缑明显也知道,彰德府守城兵力太少,城墙又不坚固,只靠自己这五百人守城,又没有多少火器,时间一长,是很有可能被攻破的。所以他立即命令中军官向二百余里之外的御营飞鸽传书,转眼间三羽信鸽振翅高飞,叛军只顾向城头放箭,对这几只信鸽完全没留意,很快鸽子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与此同时,城头激战正酣。缑明显的部队本是骑兵,没有配鸟铳,只有短弓,守城时战马当然派不上用场,只能在城头与叛军对射。虽然有城墙掩护,但叛军兵力远超官军,数千人一齐向上放箭,还是处于绝对的优势,不时有战士中箭受伤。
当然,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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