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滁州军民还等着千户大人统筹防务,咱们在这里左一杯右一杯,岂不误事?”
“哈哈哈,好!”李鸣球大笑一番后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道,“黄副千户,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所以咱们有一说一,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有句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这话什么意思?”黄得功心中一动,盯着李鸣球问道。
“实不相瞒。”李鸣球敛起笑容道,“滁州卫是个千户所,可是除去空额,实际兵力也就五六百人。再加上你的五百步军,撑死一千来人。就这么点兵力,流贼数万大兵压境,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打?再说了,你管人家叫流贼,人家自己可是自称官军…”
“那你是什么意思?”
“也别布防啦!”李鸣球嘿嘿奸笑道,“你我都是一介武夫,无论谁做天子,咱们都带咱们的兵,吃咱们的饷,其他的管那么多干什么?过不了几天,‘闯塌天’刘国能刘将军就要率五万大军经滁州攻打南京,这还只是先头部队。国师给弘光爷出的主意,要重新定都金陵,咱们能挡得住?听哥哥一句劝,归顺了吧…”
“啪!”
还没等李鸣球说完,黄得功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姓李的,你吃酒吃得脑子发昏了,胡说些什么?什么‘弘光爷’,那是逆贼,难道你要附逆造反么?你是听谁说的几万流贼要来打南京?不妨告诉你,曹文诏率领关宁铁骑就驻扎在南京城,别说几万流贼,就几十万,来了也是送死。何况圣上御驾亲征,不日即可剿灭叛军。你要是还没疯,就赶紧布防守城。老子可不陪你了!”
李鸣球见黄得功意志坚定,根本无法说动,也就干脆翻脸道:“黄得功,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滁州卫千户府,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呀!”
说着他便把酒杯狠狠掷于地上,摔了个粉碎。登时他在厅外埋伏的手下如潮水般涌进来,个个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恶狠狠地向黄得功扑来,意欲把他乱刃分尸。
黄得功这才明白自己上了李鸣球的当,恼羞成怒,哗地掀翻了酒席,把李鸣球扣在桌子底下。随即掣出一对铁鞭,转身便杀入敌群!
伏兵至少有数十人,黄得功只有一人。面对四面八方砍过来的兵刃,黄得功劈雷般狂吼一声,双臂抡圆,把一对六棱四节铁鞭使得风车般相似。凡是被铁鞭磕到的刀剑,无不脱手飞出,一时间花厅内雪片乱飞,惨叫叠起!有一柄被击飞的长剑还正好钉在掀翻的酒桌上,吓得躲在后面的李鸣球差点尿了裤子。
可是黄得功毕竟孤身一人,左冲右突也无法杀出重围。而外面已是杀声四起,还有大批李鸣球的部下源源不断地赶来。李鸣球觉得黄得功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本千户生擒活拿,再开了他的膛,本千户倒要看看他的胆子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