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至少数百白莲教徒包围,黄得功和翁玉等四人大惊,第一反应就是行踪已经暴露。黄得功刚要冲出去拼命,被舒曰敬一把拉住道:“敌众我寡,将军就算是武穆再世也难杀出重围。不如静观其变,也许他们未必是来寻你们的。”
几人一想也是,尤其黄得功伤势未愈,出去厮杀与送死也没什么分别。只得与众学子混在一起,紧张地等待着白莲教徒进来。
舒曰敬虽然年事已高,然而做为白鹿洞书院洞主,此刻显露出从容不迫的气度,独自缓缓开门,负手问道:“此地乃是学子读经论道之所,尔等来此有何事体?”
为首的头目上下打量了舒曰敬一眼,不屑地道:“你个糟老头子,狗眼瞎了?本护法奉护国**师之命来这里打前站,还不快大开中门准备迎接法驾?”
“什么护国**师?”舒曰敬冷冷地道。
“哎呦,连护国**师你都不知道?”头目大怒道,“万岁爷刚下圣旨,封我们白莲圣教尊者为护国**师,还赐了国姓,百姓尽人皆知,你怎么竟敢说不知道?我看你分明是有意造反!来呀!…”
这家伙刚要命令手下把舒曰敬抓起来,身旁另外一人急忙对他耳语几句。头目这才强压怒火道:“算你走运,护国**师明晨驾临白鹿洞书院,法旨特命让洞主迎接。你赶紧回去打扫房屋庭院,明天一定要小心伺候。没有本护法同意,任何人不得擅离书院!”
退回院中后,舒曰敬向黄得功、翁玉介绍了经过,黄得功当即大喜道:“什么什么,那个狗日的白莲教主要来?这可是天赐良机,老子明天正好趁机宰了他,为朝廷除一大害!”
“不可莽撞!”翁玉急止道,“白莲教主肯定护卫甚众,而且据说他本身就是武学高手,不论行刺是否成功,不但你我必死无疑,还会连累洞主和几十名学子。”
舒曰敬也劝道:“老朽倒是不惜一死,不过以区区数人行刺实难成功,宝船图纸也会重新落入叛军手中。”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黄得功气鼓鼓地道,“再说万一我们几个被发现怎么办,到时候不还是个死?干脆趁现在冲出去算了。”
舒曰敬却极力劝止,把他们几个连上沈浪一起引入书院正堂,搬开孔子画像前的供桌,掀起地砖,下面竟是一个狭小的密室。原来一百多年前的正德年间,宁王朱宸濠在南昌发动叛乱,为躲避叛军,时任洞主便修了这么个小密室。不过宁王之乱很快就平息,这个密室也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一百多年之后,倒让黄得功他们几个用了。
密室内阴冷潮湿,且全无灯火,只有几处非常隐蔽的透气孔。舒曰敬叮嘱几人不管外面发生何事也不要出来,然后从外面封上了石板,将供桌挪回原位。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清晨,只听山脚下丝竹之声大起,外面的白莲教主纷纷乱嚷道:“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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