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冥王爬近她,蛇信扫过她颤抖的手,即便当年得罪了huā魁,被人迫害也不曾这样的狼狈,真正的屁滚尿流,还是那清冷的嗓音:“太吵了,不好玩。”眼见就要攀上她的长虫闻声退离,她觉得瞎眼女人那一声唤,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见最迷人的天籁,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泪眼朦胧间,见那撑坐在石板上的瞎女人迈下石板,步调优雅的转身离开,行动丝毫不因无法视物而受限,反倒较之寻常人更添了几分闲适,即便粗布衣裳,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雍容。
再去看‘凌猎户”那瞎女人的身影已经隐入竹屋,他的视线却仍定格在她消失的地方,眼睛里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想想丢脸的自己,今后莫说是勾引,怕再在这对夫妻面前出现的勇气都没有了。
冥王自然追着扶楚而去,但途经赫连翊身边时,突然偏过小脑袋,冲他吐了吐蛇信,然后一转头,一扭身,尾巴稍还抖啊抖的离去,翠霜大了胆子靠过来,隐约听见赫连翊含糊的一句狠话:“你别得意,早晚扒皮抽筋,炖炖吃了你。”
冥王钻进竹屋了,还用尾巴稍带上了房门,将紧随其后的赫连翊拒之门外,众女面面相觑,砰地一声响,惊醒赫连翊,适才想起还有一群围观huā痴,臭着脸转过身:“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其实,素来自我的赫连翊,和谦谦君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他不爽,非常不爽,有气自然要找地方出,要怪就怪今天来此的这群女人倒霉吧。
吉庆嫂在大家伙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偷跑了,她身上臊臭难闻,大路都不敢走,更不敢和众女混在一起,那样太容易被人注意到,她还不想离开冯家村。
待到终于清静,赫连翊轻叩房门,小意软语:“奴儿乖乖,把门开开。”
门内没有回应,分析过后,赫连翊觉得奴儿应该不记得冥王才是,遂又开口:“奴儿快把门打开,屋里的黄金蟒那么大,你别以为它很温驯,毕竟是条冷血畜生,待它饿了,会吃掉你的。”
门突然敞开,赫连翊端出谄媚笑容,扶楚从容不迫的举动,时常令他忘记她现在是个看不见的。
‘咚,的一声,赫连翊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脚尖旁的搓板,有些摸不到头脑,目光移过去,对上冥王挺高的小脑袋,对着他摇啊摇,摇得他暗暗捏紧拳头。
屋内传来扶楚的声音:“招蜂引蝶,惹是生非,理当受罚,跪它一炷香,好好反省反省。”
听到‘招蜂引蝶,四个字,赫连翊居然喜笑颜开,他觉得扶楚一定是醋了,才要罚他,总算没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正傻笑着,忽见扶楚捧着个铜香炉走了出来,看清里面端端的插的那根香,赫连翊的笑容再次僵住,一炷香的时间——他妈的,烧完这炷香,他的腿也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