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里面堆满了火腿肠,最上面还有两只盐焗鸡退,按照徐艾的说法,虽然含有防腐剂和添加剂,但是好歹是鸡腿。
痛快地喝了一口汤,陈广看见不远处袁正章一边拿着砍刀伐竹,一边掏出一架形似大哥大的东西贴到耳朵边,低头聆听。
“号称袁半城的袁先生也会做农活?”陈广走过去,笑着问道。
袁正章明显有些吓到,却很好的掩饰住了一惊一乍,只是猛然抬头,发现了穿着浴袍的陈广正端着碗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放下手中砍刀,袁正章笑了一下道:“什么袁半城,到头来还不是回到解放前,再说,当年我也是一个种苹果起家的果农,吃饭的手艺怎么会忘记。”
“哦,你怎么肯定你不会出去后东山再起?”
袁正章扬了扬手里的卫星电话:“你既然知道我外号叫袁半城,也应该知道我的交友有多广阔————这部卫星电话那边都是省里一些朋友,其中一位还是常务委员,一直没有信号,可见他们都沦陷了,我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他眯起眼睛反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外面父子三人被我那外甥劫持的?”
陈广咬了一口鸡腿,发现有些偏咸,看来要去弄点种子来种,不然都是这些包装袋食品也不是事。
他咀嚼着鸡腿,含糊回答道:“主卧室床头挂着你们的全家福,瞎子都知道主人是谁。而我们看起来像土匪逃犯,原主人不敢说话,反而让一个外人站出来说话,那么只能是有比我们威胁还大的人。而且我分辨不出来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能想办法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杀气四溢,明显将袁正章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外号袁半城,一生商海浮浮沉沉,见多了看不见的硝烟,也见过穷图匕现的对手。像陈广这样赤裸裸的把杀意表现出来,虽然将他镇住,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
“陈先生,的确很特别。”他微微弓起身体,表示尊敬,把那份震惊隐藏在心底。
“那么,这栋房子以及周围,都是我们清理的,在外面队伍里,我的指令,你可以提意见,但是必须照做。私放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我希望你以这个整体的安全,你孩子的安全做考虑,想当慈善家这里没有土壤。”
“还有,不管以前多么厉害,人人都要干活,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清理垃圾。如果你们父子能接受,我们欢迎,如果不能,我可以给你们一辆车加满油,外加几天的食物。”
陈广可以果决的杀人,袁正章已经知道他是一个不会手软的人,这句话也许是在试探、威胁自己,如果自己提出要走或者别的要求,会不会...
袁正章低头思索一下,道:“我们父子接受,只是,我希望你能以孩子的安全为第一,毕竟父母辛苦也是想给孩子一个稳妥的环境...”
陈广大手一挥:“我明白,也理解,我只能说尽量。”
“谢谢!”
“慢慢砍吧。”
陈广走在草地上,想着是不是人手太少了,肖珍从晾衣架处跑了过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陈队长,我们的洗衣粉快没了,还有...大人吃多点泡面没什么事情,但是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老是吃这种东西...”
“好,我知道了。”陈广眉头一皱,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挤在一起,接着道:“那次在公寓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丁莽那边我会去开导,但是你要知道,信任这东西,很脆弱,摔一次没碎,但是裂开了,第二次就直接碎了。”
肖珍微微低下头:“我明白的,谢谢你。”
正当她要离开时,陈广突然道:“等午饭过后,通知大家下午集合,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