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身周行人立在街边,低声耳语,议论着南浦县的一霸,显然吴家的风评极差,不得人心。
独孤行与苍源站在不起眼的一角,冷眼旁观,这种纨绔不过井底之蛙,要碾死,不过反手之间。
南浦县内,三家对立,吴家扎根此地百余年,实力雄厚,不容他人挑衅。
这个吴顺,为家主的第三子,天赋平庸,属于混吃等死之辈,仗着自家的威风,经常欺压良善。
能宰了这种纨绔的修士大有人在,只是顾及他的身后,不得不忍他一口气。
突然的,悠长的巷子里,走出了一位背着竹篓子的老人,孤零零的站立在长街上。
而这时,吴顺离老者已经很近了,但他却视若无睹,强烈的刺激涌上心头,眼底深处闪动着一抹嗜血的光芒。
这一幕,路上的行人都看见了,但在极短的瞬间,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为那老人默哀。
“十丈……”
“五丈……”
“三丈……”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修长的身影如电射出,站在了老者的身前,他白衣飘飘,面目俊朗,温润的眸子燃烧着两团怒火,剑眉透着一抹锋芒。
独孤行终究出手了,他无法做到,冷眼旁观万丈红尘,超脱于世间之上。
浑厚的灵力涌动,他的手掌金黄一片,如同黄金浇铸般,充满着拍碎山岳的力感。
吴顺一人一马,气势如虹,裹挟着无边狂暴的力量冲来,仿佛山洪暴发般可怕。
独孤行束发的青丝带子脱落,满头黑发被狂风吹得乱舞,一双眸子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芒,手臂抬起,一掌按在了马头上。
“轰!”
飞奔的骏马蓦地止住冲势,在这恐怖的力量下,重重的轰碎了脚下的青石,横躺在了地上,口中吐血鲜血。
马上的吴顺,身躯翻滚而下,在地上猛地打滚,摔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两根。
街道上,独孤行的身躯平稳,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般,诸多的路人看到了这一幕,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七个大字,力拔山兮气盖世。
“三少爷……”
“狗胆包天,你死定了!”
三名黑衣护卫惊呼,一人扶起了躺在地上哀嚎的吴顺,两人将独孤行牢牢的看住,目光凶狠,随时有可能出手,击毙了他。
“哪个贱人,胆敢如此。”吴京睁着肿成一线的双眼,目光阴狠,死死的盯着独孤行。
入目的少年气度非凡,神情淡然,脸上并无一丝的惶恐之色。
这让他升起了一丝重视,一时摸不准对方的底细,他虽然纨绔,但却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你是何人,哪家的子弟?”吴顺沉声道。
“我的姓氏,你还不配知晓!”独孤行目光冷然,言辞犀利,既然得罪了对方,就不妨得罪到底。
而且,他这话并无毛病,独孤一族俯视天地,纵横世间,何人有资格在其面前放肆。
“气死我了,给脸不要脸,给我打死这畜生。”吴顺气得面目通红,血气上涌,脸庞生生肿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