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认识郑家人?”李月姐便也好奇的问。
听得李月姐问话,那冯阿奶微微失了一下神,然后道:“倒是不认得只是听说柳洼有个郑老太,是柳洼数一数二的家主婆,这会儿便好奇的问问。
“哦,这样啊。”李月姐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带着伤感的回道:“郑老太在年前已经去逝了。”
“什么!”那冯阿奶听着,猛的一惊,一脸惊讶,之后便怔怔的失神了起来。
“冯奶奶,怎么了?”李月姐奇怪的问。
“阿奶?”一边冯禄也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这岁数大的人啊听不得人死的消息,总觉得黄昏易逝啊。”那冯家阿奶摇摇头道。
“阿奶,好好的说这干什么。”一边冯禄道。
“不知禄哥儿和冯阿奶这是要去哪里?”感觉气氛有些伤感,李月姐便岔开话题问。
“我家姑父调通州卫所来当差,我姑姑也跟着过来,以前我姑父他们在南蛮那边,天遥路远的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这会儿我跟我阿奶来接我姑姑呢。冯禄道。
“那可要恭喜了。”李月姐扬着笑脸道。随后李月姐想起冯禄说的他姑父调通州卫所当差的话,又问:“禄哥儿,你是说你姑父如今是通州卫所的人?”
“嗯,是的,李家阿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冯禄看着李月姐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便问道。
“确实是有一点事情。”李月姐说着,于是把柳洼人落籍的难处说了说,随后又道:“现在是郑家在跑这个落籍的事情,我就想问问看,好不好落籍?”
“好,怎么不好,回头,见着了我女婿,怎么着也让他出把力,都是十里八乡的人,亲不亲是故乡人。哪能见了难处不帮忙的。”冯禄还没有说,一边冯阿奶已经先接嘴里。
“谢谢冯奶奶。”李月姐连忙感谢的道。
便又拿着油纸包了一叠子卤香干塞进冯禄的手里,只说是给冯家的饭桌添个盘子。
冯阿奶笑眯眯的收了。
随后冯禄便扶着冯阿奶去码头等人了,过了一会儿,李月姐便看到一个面貌娇好的中年女子扶着冯阿奶上了码头等着的一辆马车,冯禄并着几个家人跟着一起离开了。
转眼,快到午时,豆腐和卤香干子都卖完了,李月姐便挑着空挑子回到家里。到得家里,豆腐档的豆腐也卖的七七八八的。
家里,下午是比较闲的时候,只是墨易和月娥的婚事在际,那针头线脑的活儿不知道有多少,便是月娇这爱躲懒的,也时刻不停手,连月宝儿都给两个姐姐打着下手。
李月姐叮嘱了一番便又去自家小舅那里问问跑船的事情。
白氏一见李月姐过来,便立刻相迎,又拍着一边的桂生道:“桂生,去你叫爹起床了。”
“怎么,这时候小舅还在睡觉?”李月姐一脸奇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怕是未时将尽了吧。
“这不是快开漕了嘛,你小舅要准备随船的货物什么的,自免不了要请一些商家吃酒,中午就吃醉了,回到家里就一直睡着没醒呢。”那白氏道。
“哦。”李月姐点点头。
正说着,小舅山郎边穿衣服边出来,一边白氏连忙冲了一杯雀舌尖子,这是今年的新茶。等得山郎坐下,李月姐才把来意说了。
“这事没问题,交给你小舅我,便是商家的货也可以先赊着,你回款了再付清,到时,你也不消跑了,一个女孩子跟着一般粗汉跑船,总是不好看的,一切就由我帮你操持着。”山郎道,说起来他有如今这体面的日子,一切还多亏这个外甥女,更何况,外甥和外甥女将要成亲,他这个做舅舅那岂有不表现的道理,便大包大揽了下来。
于是,一切说定,等到过两天再定一下货物,李月姐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里,正是暮色微沉之时,墨易还没有回来,倒是那郑典,李月姐才灶头坐下,准备烧晚饭,这厮便风风火火的来了,上身一件短褂还敞着,一手扯着半边襟子忽哧忽哧的扇着,露出胸膛一块白生生的皮肉,两人自小算是一起长大,实在太熟了,也没什么避讳的,看他那没形没像的样子,李月姐没好气的站起来将他衣服扣上,又拿了把巴焦扇放在他的手里。
这厮才嘿嘿的笑着道:“成了,落户的事情成了,再也没有想得到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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