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越越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这两个男人用麻袋一装,强行带走了。被带去了哪儿她不知道,因为一路上她都被装在了一只大木箱子里。当她从箱子里出来时,仿佛是已经是晌午了。绑了她的两个男人将她带进了一间小厅里,厅内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斜卧在榻上,无聊地弹着指甲。
“五爷,人带来了。”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恭敬道。
那个叫五爷的人没动,继续玩着他的指甲,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眼皮,向越越瞟去:”就是她?“
“是她,已经确认过了。”那男人道。
“就这小模样做个丫头还差不多,咋看也不像个厨子啊!”
“可小的打听过了,那双禾村里就她一个叫庖越越的,而且她的的确确就是寒拾那小食店的厨子,不会有错。”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当厨子?呵,真是没瞧出来啊!”
“哎,你,”那男人回头冲越越喊了一声,“还不过来见过侯五爷!”
越越微微一愣,打量着榻上那中年男人道:“你就是侯五爷?”
“你听过我的名号?”榻上卧着的的确就是黑石镇那个鼎鼎有名的侯五爷。
“你绑我来这儿干啥?”越越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有好事儿要便宜你了。”
“好事?”
“你是不是曾在苦安寺里做一道素斋叫不可思腻?”
“对啊,你咋知道?”
“你可知道当时那道菜是为谁做的吗?”
“不知道。”
“是为城里马府的马老夫人做的。那位老夫人尝过你做的不可思腻之后,很是喜欢,在城里找了许多师傅重新再做却做不出你那个味道,所以她儿子马公子委托我把你送到城里去,专门替马老夫人做斋菜,你说这不是好事儿吗?”
“去城里?”
“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越越摇摇头道,“我走了,我姑奶奶和我姐咋办?我不去。”
“哼!”侯五爷冷哼了一声,鄙夷道,“真的是很不识抬举啊!来人,把人带上来。”
片刻后,另外两人被领进了小厅,越越转头一看,顿时愣了,居然是她三叔庖一味和久未露面的小姑庖丝丝!这两人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你那侄女儿吧?”侯五爷问庖一味道。
“是,就是我那侄女。”庖一味弓着腰身回答道。
“跟她好好说说,别让我真使手腕子,那她就要遭罪了。”
“是,我这就跟她说。”
庖一味哈巴狗似的回完侯五爷的话后,直起了腰,转过身来对越越一本正经道:“五爷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上城里马府去当厨子多好啊,你拧啥拧呢?我跟你说,好好去,不许闹知道吗?”
越越虚眯着眼睛,用略带审视的目光盯着庖一味问道:“你咋也在这儿?”
“我就是为了你这事儿专程来的!”
“啥意思?”
“我……”
“好了,”庖丝丝走过来打断了庖一味的话,冷冷地瞥着越越道,“用得着跟她说这些废话吗?说了她也听不进去的。你就直接跟她说,她已经被卖给了侯五爷,这不就完了吗?”
“啥?”越越眼珠子瞬间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