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杂货铺里的庖一坛闻声赶来了。他连忙拦住了还想继续撒泼的巴氏道:“娘!娘!您消停点吧!您不能一不高兴就找越越出气儿啊!”
巴氏往庖一坛心口砸了一拳,嚷道:“你到底是我生的不是?你亲妹妹都给人欺负成那样了,你还帮个外人说话,你到底是我生的不?”
庖一坛道:“娘啊,凡事要讲个理啊!昨儿那事儿是丝儿自己没看住,把人家给毒了,您哪儿能跑来怪寒掌柜和越越呢?”
“就是他俩,就是他俩起心害你妹妹的!庖越越那个不要脸的早跟寒拾勾搭上了,寒拾一回村就退你妹妹的婚,肯定都是她捣鼓的。她看你妹妹不顺眼,想尽法子地收拾,她比她那老娘还狠毒呢!”
“娘啊……”
“你给我一边去!”巴氏掀开了庖一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拍腿嚎叫了起来,“天哪!天哪!都来瞧瞧呀!亲孙女抢她小姑的男人,还要打杀她亲奶奶呀!老天爷呀,你睁睁眼吧,收了这两个妖孽吧!一品啊,娘对不住你啊,没把你留下的这个闺女养好啊,让她变得这么狼心狗肺啊!”
“娘您别嚎了行不?多丢脸啊!”庖一味急红了脸,可他怎么劝也没用。
“庖越越你有种就让那野男人打死我,打死我你也没好下场!一品啊,娘活不下去了,娘要去找你啊……”
啊字刚完,巴氏忽然脖子一挺,哐当倒了下去。庖一味吓了一大跳,连忙扑上去摇晃巴氏道:“娘!娘您咋了?”
“她只是晕过去了,很快就会醒。”寒拾忽然说话了。他垂下头,右手食指与大拇指互相摩擦了几下,将刚才那块小石头留下的泥巴轻轻抹去了。
“晕……晕了?”庖一味愕然地回头道。
“米和尚,”寒拾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她抬回庖家。”
庖家小院里,还晕着的巴氏被放在了地上。庖大山以及庖家众人出来一看都吓了一跳,以为寒拾把巴氏怎么着了呢,都挽起袖子要上前找寒拾拼命,却被米和尚喊住了。
米和尚走到巴氏身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香囊放在巴氏鼻边晃了两下,巴氏竟然悠悠晃晃地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打了个鱼挺坐了起来,面色发白地喊道:“谁?谁?谁打我?”
看着巴氏那傻不拉几的样儿,庖大山真想扇她两个嘴巴子。白了巴氏一眼后,庖大山问寒拾道:“寒掌柜,你这是啥意思啊?”
寒拾没说话,向米和尚抬了抬右手。米和尚心领神会,快步走到石磨旁,搬了根长凳过来,安放在了寒拾身后。寒拾撩了撩衫摆,就势坐下了。
这一坐,所有人都愣住了。
咦,今儿这寒家后生玩的是啥花样啊?完全不似平时那样客客气气了,连长辈后辈的顺序也不理了,居然坐下来跟庖大山说话,颇有点给庖家下马威的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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