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走吧……”
“那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呢?”
“我是这样想的,”越越冲寒拾眯眼一笑道,“我先走走,万一……万一我走不动了,你就稍微背我那么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等我恢复了,我又能自己走了。”
“直接说想让我背你不就完了?”
“那多不好意思呀……”
“上来吧!”
寒拾一个弯腰,十分轻巧地就把越越背了起来。上了他后背的越越像只终于找到寄居壳的寄居蟹似的,牢牢地爬在他背上,眼眉都快笑弯了——
人生目标居然这么轻松地就实现了一个,这个惊喜来得是不是太快了些?上回从草笼子里摔下来,被寒拾背过之后,越越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憧憬。
她憧憬着,某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寒拾背着自己走在幽静的山间小道,吹着徐徐的夜风,聊着无边的心事,踏着银灰色的月影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那样是不是很完美呢?而这一切居然就在此刻实现了。
“掌柜的,我不重吧?”越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还行。”寒拾回道。
“还行是啥意思?”
“重得还行啊。”
“啊?我很重吗?我算很轻的了吧?”
寒拾停下来把她往上颠了颠,语气里透着点无奈啊:“庖姑娘,我目测你一顿饭能吃三碗吧,汤能喝两碗,上桌必须得有肉,吃完了还要饭后水果,请问,你吃进肚子里的这些东西上哪儿去了?它们要都不能变成你身上的肉,你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它们了?”
“呜呜呜呜……”越越把头往寒拾后背上一埋,又发出扯风箱似的声音。
“哎,说好不哭的啊,哭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了啊。”
“人家有那么能吃吗?”越越好委屈地嘀咕道。
寒拾不由地笑了:“我又没说能吃是啥大毛病,你嗷嗷个啥呢?厨子能吃,这不是常理吗?”
“可是你嫌我胖……”
“你要不胖点,身上肉多点,你摔这么两回早摔死了知道吗?所以你得谢谢你这一身肉,是它们救了你。”
“所以,”越越听到这儿立刻把脑袋抬了起来,“所以你不嫌弃长得胖的姑娘咯?”
寒拾嘴角往右扯了扯,笑得略显得意:“嫌弃倒是不嫌弃,只是呢……”
“只是啥?”越越很心急地问道。
“我比较喜欢身材匀称一点的姑娘。”
“啊……”
“咋了?”寒拾眼往后瞥了一眼,笑得更奸诈了。
“哦,没啥……”越越的小嘴又嘟起了。
“我喜欢啥姑娘跟你有啥干系啊?”
“没干系……”
“可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失望啊。”
“没有……”
寒拾知道越越肯定在皱着眉头嘟着嘴犯忧伤了,脑子里一想起那个画面,他嘴巴都笑裂了,不过他一点声都没出,没让越越听出来,只是自个偷偷地笑。
又过了一小会儿,越越又有问题了:“掌柜的,能问你一个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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