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后院,只剩下一直阻拦毓汝颜的那个男子。
见到寒拾,那男子上前行礼道:“见过拾公子。”
“好久不见了,崔安。”寒拾道。
“是好久不见了,想想公子也已离开诸凉城快一年了。”这叫崔安的侍卫道。
“这趟有劳你了。”
“公子客气了,这是崔安应该做的。那崔安先行告退了。”崔安说完也退了出去。
寒拾扫了一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毓汝颜,在她对面坐下道:“要酒吗?”
毓汝颜没回话,只是趴着。寒拾就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地抿了一口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你嫂子去年酿的槐花酒刚好能开坛,有没有兴趣尝尝?”
这话终于让毓汝颜抬头了。抬起头来时,她双目已肿,满面泪痕,像是哭了许久。
寒拾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道:“喝两口,缓缓气儿吧!”
她垂头看着那酒杯中的酒,欲语先泪了。
“不知你要淌多少泪才能明白呢?你我此生终究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做兄妹更好。”寒拾道。
毓汝颜抬手擦了擦泪,眼中仍有一丝倔强:“你若真想让我明白,那就先与我做了夫妻,等我发现咱俩真的不能做夫妻的时候,再分开也不迟。那样,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还是这样孩子气的话,你今年已经不小了,汝颜。”寒拾感触道。
“你也知道我不小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被耽搁在家里,这些你全都知道,可你为何就不肯搭把手救救我?让我不至于被诸凉城的那些女人嘲笑?”毓汝颜抬头来责怪寒拾道。
“夫妻之间原是情投意合才有的缘分,何来救与不救?汝颜,无论你是否接受越越,但她已是你嫂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是会认她做我嫂子的,我想绣娘也不会认她做儿媳的!”毓汝颜扭脸冷冷道。
“无所谓,”寒拾轻松地笑了笑,再次饮了口酒,“不管你们认不认,她都是我寒拾的妻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拾哥,你真想让自己变成这样吗?”毓汝颜忿忿不解道。
“弄成什么样?”
“说着一口土里土里的乡下话,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开着一片小店面,守着个疯疯癫癫的婆子,难道这就是你想过的日子吗?你对自己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我对自己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小素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而如今你所看见的这一切便是我想过的日子。”
“这绝对不是,这只是你逃避诸凉城,逃避小素死的一个角落罢了。我敢说,将来你还是会回到诸凉城的!”
“汝颜,不要再花心思来揣测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将你所有的心思花在义父为你挑选的那些年轻才俊身上。或许在他们之中,有能与你携手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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