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回得来吗?
“我要留着松香!别人不会服侍我这个瞎子!”
“你说什么?”二老爷出声置疑,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虽然人人知道三小姐瞎,但是瞎这个字在府里却是严令禁止说的,这么多年大家都小心翼翼不越敢雷池一步,没想到她自己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松香抓住她的手拼命摇了几下往地上一跪。
“松香有错!没有照顾好小姐确实该罚……太太没有发卖我已经……很开恩了!小姐就不要为松香求情了……”
“有错必是要罚的……就按你母亲说的,打二十板子,去厨房洗两个月的碗再回来吧!长点记性也没坏处……这事不要再提了……”
二老爷说完朝前一步,拍了拍秦氏的肩示意她起身。
他换了和煦一点的声音又说:“这一阵子,珍娘就在屋里好好的养养!没事也用不着出院子,马上就是年关,还是太太平平的好!”
这算是禁足了吗?
沈荞差点从鼻子里哼出气来。
“回去歇了吧!椿娘也累了两天了……”夫妇两慢慢向门外走去。
“反正没有松香,我是不会吃饭的……”沈荞静静的说,连一个松香都护不住,这内宅院以后还怎么混?
二老爷和夫人身形一顿,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我有没有听错?大病一场后难道连孝道也忘了?为了你的事情你母亲这两天连轴转,家里人都忙的人仰马翻的,你还不能安静些?”他声调转冷。
“若再在此事上饶舌,我……”
“啊呀不好!小姐头上又出血了!小姐一定是伤了头才会说胡话的,小姐您头疼吗?头晕吗?”
打圆场的就是刚刚成功上位的柳氏,她拿了帕子奔过去拭沈荞的额角,果然一抹艳红出现在雪白的帕子上!
“老爷,小姐是病迷糊了,现在说的话都是糊涂话!她一向孝顺听话,这府里谁不知道啊……”
看见帕子上的血迹,二老爷也有点心疼,面色略微转霁:“想来是的,大概还是伤了头了,明儿一早记得让白同喜来看看,你们伺候小姐早些睡吧!……”
“这屋里怎生这么冷?赶紧加点炭!”秦氏拢了拢衣袖走出去。
终于人都散了。
松香在院子里领那二十板子。
虽然一下也不能少,但是管家也听见了,两个月后她还要回来的,那就不能把人打残了!所以她虽然遭罪,却都是皮肉外伤,筋骨是无碍的。
屋里的沈荞还是有些内疚。
她还不懂这个家里的生存法则,所以连累了可怜的小松香。
这可不行,明天起自己要开始练习内功,以后也要教给松香强身的方法,说起来是小姐的贴身奴婢,在这高门大宅里连根狗尾巴草都不如!
丫头们迅速的把屋里收拾干净,再伺候沈荞洗漱完毕上床。
“今晚我守着小姐,你们都出去吧!”柳氏说话竟然有些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