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怎能不答应呢。
“好,那我就把先图交给你了,让他随你北上投军,立下功勋,但是叔父厚颜请你务必照顾好他”说着薛雄脸色颓然,叹道:“叔父我一生只取了一妻,年过而立方才生下先图,我这一脉也仅剩他一名后人,我实不想让先图犯险啊”。
薛仁贵也是大惊,直说道:“叔父不可啊,先图兄弟尚且年幼,战场凶险,还是在家中为好,也好侍奉叔父膝前啊,等日后先图成人再谋划不迟啊”。
话音落下,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而后传来一个颇为傲然的声音,“方才是那个说我年幼的”。
薛仁贵转身看去,只见得门口转进来一个身着短打的精壮少年,虽是初冬时节,但却是只穿一身短打,皮肤硬朗,额头还有微汗,应该是刚刚锻炼过,再看相貌,只见这少年约摸十六七岁,体貌魁奇,挺鼻抿唇,一股刚毅凛然之气。
薛仁贵只见了一声,“好汉子”。
薛雄听得一翻白眼,神特么好汉子……老子要的不是一个好汉子儿子,要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儿子。
“爹,你找我什么事啊?我正练武呢”。那少年一进门直朝薛雄随意拱拱手埋怨道,而后又是看了一眼薛仁贵,“嗯?你是何人?你也不错,看起来是条汉子”。那少年听得薛仁贵夸他好汉子,也是十分高兴,又看见薛仁贵一身兽皮,臂膀肌肉虬结,面容方正,一股男儿气概,也是过去一拍薛仁贵肩膀赞道,同时心里也是在嘀咕:为何我见了他居然会心生亲热之情,继而浑身一颤,直摇摇头暗道:老子才不要龙阳之好呢。
薛雄一拍桌子,“逆子,这是你堂兄,薛礼,薛仁贵,你还不见礼”。
那少年一怔,瞪眼看向薛仁贵,上下扫了几眼,直说道:“你是我堂兄?等等,你是薛仁贵?”
薛仁贵笑了笑,“先图兄弟有礼了,我正是薛礼,字仁贵”。他对这个初次谋面的兄弟也是颇有好感。
那少年听了顿时大喜,直兴奋问道:“你可是那汾河湾能射开口雁的薛仁贵?”
薛仁贵苦笑,还没回答,一旁的周青直笑道:“那就保准没错了,整个汾河湾,能射开口雁的只有仁贵”。
“哈哈,真的是你,没想到你还是我哥哥啊,薛先图见过仁贵哥哥,我早就听说哥哥那射开口雁的本事了,真是神箭啊,佩服的很”。薛先图兴奋的拉着薛仁贵的手说道,满是崇拜之色,拉着薛仁贵在一旁坐下,“仁贵哥哥怎的今日才来,恨不得早日与哥哥相识,对了,哥哥有那等箭法,身姿不凡,一看就是好男儿,武艺应该也很厉害的,走走走,我们去过几招,哈哈”。
薛先图兴奋的拉着薛仁贵絮絮叨叨说着,说着说着竟是要拉着薛仁贵去后院比武,薛仁贵一脸愕然,苦笑着看向薛雄,口中直道:“先图兄弟莫急,以后有日子较量,先听叔父说话”。
薛雄脸皮子直抖,恨不得把这逆子给捶死,但是捶重了自己又舍不得,黑着老脸直喝道:“逆子,你给我消停点”。
“逆子逆子,天天这么喊我,我有名字的好不好”。薛先图被老爹这么一喝,挠挠头直憋屈的嘟囔道,但是也不敢悖逆。
“逆子,你不是一直想着当将军吗,现在你仁贵堂兄要去投军打突厥,你…唉,也跟着去吧”。薛雄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颇有雄姿的儿子,直说道。
薛先图愣了,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薛雄,好半晌,才张张嘴,狐疑的看着薛雄,上前摸了摸薛雄的额头,“爹你没生病吧?你可别吓唬我,我不气你就是了”。薛先图一脸惊慌失措。
薛雄一脸黑线,薛仁贵二人忍俊不禁,“逆子,你整日在家里游手好闲,跑马舞枪的,明明有家之人,尽学着那些游侠做派,迟早会惹出祸事,倒不如随你兄弟北上,倒也是精忠报国了”。薛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薛先图这下是真的震惊了,直噌的跃起,一拍大腿,疼的直龇牙,“真的?不是做梦,爹你真的让我去投军?”
薛雄黑着脸不做声,算是默认了,薛先图见状一跳三尺高,兴奋得都要上天了,而后直拍着胸脯道:“爹你放心,孩儿晓得分寸,一定不会冲动,我可是咱家独苗,不会死的,你放心就好,我不仅不会死,我还要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数百猛士侍从,领着皇帝的赏赐大摇大摆回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