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于王几人自然是呼喝着响应,胡捷等十余名想为大唐效忠的也是振奋精神,就算有少数几人心生悔意,但在这时,也不敢出声。
见得军心可用,朱烈也是添了几分胆气和信心,带领众人从从南门一路去向西门,来到西门前,正好寅时。
“校尉,有一队人过来了,都有兵器”。西门城门校尉在一旁睡得正香,忽的一名队正慌张将其摇醒说道。
“站住,什么人?”城门校尉闻言一惊,忙是起身看去,只见得五十余人雄赳赳的走过来,也是有些慌乱,忙是问道。
“我乃巡街郎将朱烈,奉命巡视”,朱烈走到近前,将手中令牌扔过去说道。
“巡街使?”城门校尉一愣,抬头看了看天色,有点纳闷,“此时几近寅时了吧,巡街郎将为何还要巡街,不应该早就下值了吗?”
朱烈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善,“战时情况特殊,殿中将军鞠将军命本将多加巡视,抓捕一切可疑人员,谨防有人暗通唐军”。
城门校尉闻言觉得有理,也是不敢再多言语,直行礼道:“原来如此,朱将军请自便”,二人分属不同衙门,互不干涉,说起来郎将还要比他这个校尉高个品级,当下里也是不敢多说,更何况,这巡街令牌是真实无误的,城门校尉自然不敢再多事。
朱烈却是没有走来,“不知本将可否上城头看看?”
城门校尉一愣,巡街郎将巡视街道便是,又何须巡视城头,又不是城防军,但也没有那条律令说巡街使不能上城墙,当即也是侧身让开,“朱将军请”。
朱烈早有吩咐,当即率领一半人马上了城头,而马掌柜和于泽率领剩余人马留在城门处,城门校尉见此眉头微皱,但仍是没有说什么,快步赶上,好奇的问道:“我看朱将军似乎有些面生,不知朱将军之前在何处高就啊?”
朱烈听了脚步不停,只是淡淡说道:“昨日殿中将军方才提拔我任巡街郎将,之前仅为仓部一小卒”。
“仓部?”城门校尉又是一愣,仓部怎么跟巡街衙门扯上了关系,看来这朱烈说不定有些极深的背景,这才让殿中将军如此看顾,当即也是脸上浮现笑意,“能得殿下将军提拔,朱将军定是大才啊,末将这里还有一坛栗特佳酿,夜深无事,不知朱将军可否赏脸品酒啊?”当下里也是起了结交的心思。
朱烈脚步一顿,他本想着冰冷一些,趁这校尉不备,一举夺门,但见他如此热情,心思一转,脸上也是泛起笑意,哈哈笑道:“某家最是好酒,那就却之不恭了”,朱烈当即带着两名暗影,跟着城门校尉进了城楼上一间小屋,这小屋乃是城防将领晚上休息时候的地方。
城门校尉命两名手下摆上桌子,点上油灯,上了一坛酒,并上几个简单的下酒菜,便是打听起来朱烈的底细,朱烈早已经摸清这校尉的想法,嘴里只是敷衍着,眼看着时间已到,便朝麾下二人使了个颜色,二人领会,慢慢向门口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