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令李破军甚是恼怒的事情,在发丧之时,百官相送,群臣中的中书舍人许敬宗不经意间看见了弘文馆学士欧阳询,竟是当场失态而哈哈大笑,原因也是尤为可笑,欧阳询面容丑陋,年过七旬,乃是传统的士大夫,贤德的长孙皇后逝世,欧阳询也是悲痛不已,悲痛的表情再加上丑陋的面容,竟是让许敬宗当场发笑。
李破军气愤不已,当场便是将其踹翻在地,本欲杀之,李世民也是起了杀心,只是群臣劝阻,李世民又念及旧情,才将起贬到洪州都督府做司马,连将数级,从中央的权力中枢起早诏令的中书舍人降到了州府的佐官,又得罪了皇帝及太子,可谓是前途暗淡无光。
而此时,西南的消息也是传到了长安城,甘露殿,尚未走出悲伤的李世民竟是发出阵阵惨笑,甚是瘆人。
“尔等看看,难道真的是我大唐衰弱至此了吗?东北高句丽,西南吐蕃,蕞尔小藩,都敢来对大唐踹上一脚了”。李世民重重的将松州都督府的紧急奏疏摔在地上。
李破军忙是上前捡起来传阅诸位大臣,众人也是气的牙痒痒。
“岂有此理”,长孙无忌眼睛猩红,咬牙切齿,“吐蕃小儿,不过西南方寸之地,亦敢撩拨虎须,真欺我大唐软弱不成”。
“陛下,象雄国多年来一直臣服,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已经是我大唐固有之藩属国,此次吐蕃无故侵犯,已然触碰到战争底线,还请陛下遣使斥责,勒令退兵”,谏议大夫褚遂良出列说道。
听得褚遂良的话,长孙无忌冷哼一声,“荒谬,松赞干布其人野心勃勃,既然是全军出击,定是做好了充分准备,又岂会因你一纸调停便会退兵”。长孙无忌本来就是跟褚遂良有些不对付,近期又因胞妹长孙无垢亡故,心力交瘁,听了褚遂良的话却是不留情面的叱责。
褚遂良面色涨红,看了一眼众臣,没有说话就退下去了。
房玄龄咳嗽一声,“二位所言,皆有道理,陛下,依臣看来,遣使斥责是必不可少的,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众臣,“做好出兵的准备”。
“出兵?”众人一惊。
“方才东征高句丽,尚未取得战果,如今又与吐蕃开战,两线作战,稍有不慎便是损失惨重啊”,散骑常侍、弘文馆学士于志宁眉头紧皱,幽幽说道。
然而出乎李破军的意料的是房玄龄的态度很是坚决,“陛下,辅机所言非虚,松赞干布野心勃勃,此行必定是不肯退兵,既然不肯退兵,那我大唐必然要做出决定,象雄国乃是忠心耿耿的藩属国,如若置之不理,恐失四夷属国人心”。
武将那一列一直没有出声,忽的,传出一阵炸雷的声音,“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吐蕃王八蛋以为我们打了高句丽就没力气顾忌他们了,若是这次不打,恐怕还以为大唐不过如此了,接下来就不止是一个吐蕃敢上蹿下跳了”。
众人都不必去看,听着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左屯卫大将军、卢国公程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