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中,奕山脸上挂着微笑,心安理得的坦然说道:“张先生,抓捕百姓的事,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明白的,目前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解决三口亭的难題,然后促使俄军和李振两败俱伤,解决李振这个毒瘤,为了最后的胜利,百姓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价值,什么价值。”
张之洞一副嗤笑的表情,沉声道:“百姓的命难道不值钱么,他们安分守己,不惹事,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他们辛勤劳作,为大清供给粮食,为官员供应粮食,若是沒有百姓,官吃什么,皇帝吃什么,国库的银子从哪里來,这些,都是百姓支持的,沒有百姓,还有国家吗,一个国家把百姓都放弃了,还能称之为国家么,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张之洞气急,把心中的闷气都发泄出來。
他看着奕山,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之sè。
那神sè,刺激到奕山的小心脏。
奕山表情yīn& {}沉下來,大袖一拂,冷声说道:“张先生,记住你的本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再议论,抓捕百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我自会派遣将领去执行,你留在营中好好的思考怎么让穆拉维约夫和李振两败俱伤,实现我们收复海参崴的目标,这,是你该做的。”
说完后,奕山大袖一拂,转身准备离开。
他刚起身,才想到这是自己的营帐,暗骂了被气糊涂了,让张之洞离开。
张之洞回到营帐后,喊道:“來人。”
话音落下,一名士兵走了进來,这名士兵虽然穿着奕山军中士兵的服饰,却是张之洞的心腹,是张之洞安插的李振麾下的尖刀营士兵,张之洞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让进,就算奕山來了,也得先通知我。”
“是。”
士兵转身离去,张之洞则拿出信纸,磨墨写信。
张之洞把穆拉维约夫的狠辣计策写出來,请李振尽快做好准备。
因为张之洞还不知道李振会怎么打算,是坐视百姓被杀,还是打开大门退走,这都是无法确定的,所以,张之洞沒有提出该怎么做,只是把整件事情的來龙去脉写清楚,禀报给李振,让李振自己处理,再加上军营中有彭玉麟在,还有龙熬、鲁少川等人,所以张之洞不担心李振想不出办法。
最主要的问題,看李振怎么打算。
写完信后,张之洞把士兵喊进來,又把书信递到士兵手中,严肃的说道:“这封信写了最新的情况,天黑后,你悄悄的离开军营,赶往三口亭把书信交给王爷,记住,除了王爷,谁对不能看,明白吗。”
“张先生放心,我一定送到。”
士兵郑重的点点头,表情严肃而认真。
他摆了摆手,士兵便退了出去。
这一天,奕山和穆拉维约夫派遣大军出击,赶赴周围的村落去抓捕百姓,一批一批的俄军士兵出动,一批一批的清军士兵出动,两支军队各自走不同的方向。
入夜后,三口亭灯火辉煌,火把驱散了黑暗。
城楼上,李振还沒有休息。
士兵赶來三口亭,见到了龙熬,立即说道:“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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