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孖沙又道:“总督先生,我觉得您提出的问題有些不恰当。”
罗便臣说道:“我们可以探讨探讨,说说你的想法。”
孖沙说道:“第一,关于监视香港的中国百姓这一条,我认为是对的。但是采取行动,恐怕不合适,一旦我们针对香港的中国百姓动手,消息传到了中国后,肯定会引起李振的反弹。到时候,李振必定会借助我们攻击百姓作为借口,派兵攻入香港,我们就非常的危险。”
“第二,内贝特作为英国的医生,虽然是英国人,但贝内特不是从政的政客。他前往中国,这是贝内特的zì yóu。而且,贝内特也是一个高傲的医生,有着自己梦想和信仰。我们想要让贝内特无条件的为国家做事,恐怕也有一定的困难。”
“第三,香港发生地震后,的确变得不平静了,我赞同您的观点。但您考虑过沒有,若是李振真的下了决心收回香港,我并不认为能守住。”
“第四,会见各国公使的事情。虽然各国都不愿意见到中国发展,但我担心的是各国的公使不愿意出头,不可能甘愿当做我们手中的长矛,所以更多的还得许之以利,用利益把各国的使节捆绑起來,否则空口白话他们肯定不会给予实际的帮助。”
孖沙把罗便臣的思路再分析了一边,更加透彻。
罗便臣点头道:“你的分析很有价值,在我的基础上又完善了起來。这些事情你亲自处理,一定要处理好,避免出现你提及的问題。”
“是!!”
孖沙点点头,神sè颇为严肃。
情况,不容乐观啊!
孖沙话锋一转,说道:“总督先生,南丁格尔女士今rì启程离开香港,您是否去一趟。”
罗便臣惊讶道:“她要回去了?”
孖沙点点头,说道:“南丁格尔女士原本是受了贝内特的邀请,才來香港的。现在贝内特医生离开香港前往广州,她肯定不可能继续留下的。”
罗便臣沉吟片刻,最后摇摇头,“虽然南丁格尔女士在某些事情上非常迂腐,但总体來说,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算了,让她悄悄的來,悄悄地走。”
孖沙沒有劝说,恭敬的告退。
……
香港,码头!
大船上,一个白sè的身影站在船头,眺望港口。
“呜!呜!!!”
鸣笛声响起,船渐渐的加速前进。
岸边的一切,逐渐缩小。
南丁格尔站在船头,打量着岸上发生的一切。她的心中有期待,但最后发现那心中的人沒有赶來。想想也是,她悄悄的离开,而他带着队伍返回中国,已经属于两条渐行渐远的线,怎么可能汇合呢?不知不觉中,南丁格尔的心中烙印上李振的身影,脸上有着淡淡的伤感。
这一别,还能见否?
南丁格尔朝岸边挥了挥手,在挥手告别。
和香港告别!
和李振告别!
“南丁格尔女士,船头风大,回船舱休息吧!”侍者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谢谢!”
她眺望着蔚蓝的大海,再次看了眼前方的码头,可惜还是空荡荡的沒有人。最后,南丁格尔转过身,朝船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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