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因为这个问题她一度试图从陈青龙和父亲身上找答案,她一度不信两人纯乎一致的口径,始终不死心的在暗地里以各种方式打听哥哥的下落,可是无论是父亲的亲朋好友,还是陈青龙的朋友,他们都仿佛早就和两人串通好了一样,不是装傻不知道,就是口径一致。
这早就让她看明白了,哥哥,父亲,陈青龙,那全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哥哥的朋友,那自然是陈青龙的朋友,自己还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不成?!
可她没想到,蝗虫的反应,居然……
……
“你说什么?!”蝗虫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瞪着任嫣然,吼道。
“啊?!”任嫣然顿时吓了一大跳,更是面如土色。
因为就在蝗虫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种被扼住了咽喉的窒息感让任嫣然浑身手脚冰凉彻骨。
尽管从见到蝗虫开始到现在只有短短几分钟,但任嫣然至始至终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居然于千里之外的刻骨冷漠,以及一种由外而内,愈来愈冷的毛骨悚然之感。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头冷血无情的恶魔近在眼前,哪怕是他闭上眼睛根本不屑你,你都有一种小命就在他手上,他只要一个念头你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之感。
如今这头恶魔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自己触怒了,任嫣然下意识的就有一种随时都可能丧命之感。
“我问……你说什么?!”蝗虫一字一句的问道,不过这次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是吓着她了,愤怒也极力的压制。
不过饶是如此,任嫣然也觉得自己就是那大海中遭受暴风雨袭击的小舟,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
很是努力的定了定神,稳定下心惊肉跳的情绪,任嫣然小心翼翼的道:“我,我说,你能告诉我,我哥哥去了哪里吗?”
“……”蝗虫顿时浑身一震,眼神蓦然变得平静,平淡,无喜无悲。
但在他面前的任嫣然丝毫没有半点轻松,反而顿觉千斤压力袭身,颇有一种想要瘫倒在地上的冲动。
因为一股冷血无情上位者油然而生的冷意,忽然自蝗虫身上爆发开来,让任嫣然感觉自己半条命都仿佛离体而去了。
常年在商场打拼的任嫣然,自然知道,那些成天抛头露面大放厥词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商场竞争者或许根本就不足为虑,不必放在心上,恰恰相反那些很少说话,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万事不萦于心的人,或许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这种人虽然很少说话,但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起决定性作用,最关键的是,这种人,对自己够狠,狠到再能触怒自己的东西摆到自己台面上,甚至狠到哪怕面对不同戴天的仇恨,都能转瞬把情绪压下去,情缘将自己撕的鲜血淋漓面目全非都不让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看出一点苗头,谁又能想象他对敌人的报复,是何等残酷?
会叫的狗不咬人,话糙却理不糙,那些能成大事的人,哪一个不是深懂隐忍之道?!而且多少历史现实的事情证明出一点,现在压得越是够狠,将来报复的越是疯狂!
直觉告诉她,蝗虫绝对是这种人,而且还是这种人之中的人上人!
而作为陆虎峥最疼爱的孙女,见惯了大世面的任嫣然,又怎么不知道,蝗虫身上所散发的,是一种经常执掌大权的上位者霸气,以及一种绝对亲手杀过许多人的森寒杀气。
只是蝗虫身上的霸气和她所见过的上位者的霸气不一样,那是一种冰冷到绝对无情的霸气,见之就能够知道他对敌人绝对是什么可怕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他身上的杀气也跟她以前见到的那些军队中人大为不同,别人是铁血暴戾如狼似虎,而他,则如同千年冰封饿极了恨极了的原始凶兽,近乎本能的冰冷刺骨,择人而噬!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也有着非常可怕经历的人,哥哥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可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