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凤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哽咽道,“在外面吃苦受罪,怎么可能不变?”
太后的视线盯着她不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天,神情莫测,“这些年你在哪里?”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激动,仿若只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我下了江南,去了遥远的海南。”独孤凤很失望,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但是,她很快将那股失望掩藏起来,眼眶红红的拜下去,“太后,请您为我们母子作主,涟儿被苏琳琅伤成那样,性命都快不保了,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愧对他啊。”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太后,她的神情一僵,“你先哭,把事情说清楚。”
独孤凤强忍着泪水,将刚才的事情删删减减说了一遍,当然删去了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在她嘴里,苏琳琅就是个无缘无故发疯的人。
太后板起脸,大声怒喝,“苏琳琅,你是不是疯了?连朝庭官员都敢动?”
陈涟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官,就算做错了事情,自有皇上处置。
琳琅微微蹙眉,很不高兴的反驳,“太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晋王世子妃,堂堂皇室中人,被区区一个普通官员冒犯,就该砍他的脑袋,请太后下旨,以正法纪,莫要让皇室中人寒心。”
四品官员和一品的晋王世子妃,谁高谁低?
独孤凤恶狠狠的瞪着她,“胡说,他一片孝心请你去陈府医治镇南侯爷,你却借机发难,心术不正,手段残忍,论罪当诛。”
琳琅呵呵一笑,她哪来的底气?难不成她能证明自己是太后所出?
滴血认亲是不可能了,除非是出现确凿的人证物证。
问题是,事隔多年,怎么可能还有?
“应该先诛了你,你在暗地里折腾的很厉害,哪里都有你的身影,害了很多人,祸国殃民。”
独孤凤气不打一处来,“放肆,本宫是公主,是独孤家的女儿。”
琳琅不禁笑了,笑的那么灿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还是独孤家的儿媳妇呢。”
独孤凤噎住了,好半响才不甘心的叫道,“苏琳琅,你是晚辈。”
晚辈?琳琅可不认!“你是畏罪潜逃的逃犯。”
独孤凤胸口都气炸了,太嚣张了,“你才是通缉犯。”
琳琅眼珠一转,“贱人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独孤凤不假思索的吼回去。
琳琅嫣然一笑,“嗯,自己承认的贱人。”
独孤凤的脸都绿了,气的浑身发抖,想狠狠骂回去,但脑袋一片空白。
太后见状,连忙喝止,“够了,别吵了,吵的哀家脑袋疼,独孤凤,你是长辈,让一让小辈。”
独孤凤立马变了态度,毕恭毕敬的应了,“是,我全听太后的。”
她姿态谦卑,隐隐有一丝晚辈对长辈的恭谨。
太后心里一动,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琳琅冷冷一笑,“独孤凤,你不要学太后的神情和说话语气,她那是威严,你这是矫情。”
独孤凤的身体僵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她看出来了?那太后呢?
太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股熟悉的亲切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