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宸才不管别人是不是一时鲁莽,见塔索退缩了,眼中的鄙夷更甚:“原来少主只是一时兴起啊,真是扫兴,本王还以为今日能和少主一较高下呢。”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塔索临阵脱逃,有胆子宣战却又不敢应战,偏偏塔索还反驳不了,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
他宣战的时候哪里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今日只是不合时宜,改日有机会,塔索少主定会找宸王殿下较量。”慕达企图挽回一点颜面。
虽然这认怂的行为让雅格尔部族颜面尽失,但总比让他们少主去冒险好,塔索少主可是族长唯一的儿子,若是真的被挖了眼睛,这辈子就是废人一个了。
司空宸嗤笑一声:“那本王随时恭候少主大驾。”
塔索脸色难堪,拳头握紧,如果他不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没有那么多,那么他宁愿不顾一切地跟他比试,也不愿受这种被嘲笑的屈辱。
秦明月出来打圆场:“那塔索少主和宸王殿下便改日再比试吧,今日朕与诸位开怀畅饮,来,朕敬诸位爱卿和各位使臣一杯……”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被揭过,任无心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发现他仍是镇定自若,仿佛刚才提出的彩头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真的很高,也十分擅长在气场上压制对方,其实从他一开口提出彩头的时候,这场比试就赢了一半了。
这样的彩头让对手不敢轻易答应,比的就是心理战术,谁退缩了,谁就输了。
宴会继续进行着,百官们继续吃喝玩乐,谁得没有再提刚才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司空宸又殷勤地给任无心布菜,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吃自己的。
直到华灯初上,百官们吃喝玩乐够了,宾主尽欢,这场宴会才结束。
任无心和司空宸离开皇宫后坐上马车,打算直接回驿馆休息。
在马车上,任无心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今晚直接提出任人处置的彩头,就不怕自己真的输了?”
司空宸喝了几杯酒,虽然没有醉,但脸色微微有些泛红,闻言将她拢进了怀里,嗅着她身上醉人的幽香,笑道:“你觉得你男人会输吗?”
“这可不好说,人外有人,万一塔索少主的武功在你之上呢?”任无心不给面子地说道。
如果他们已经见过塔索的身手还好,可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之前,连她也不敢出这样的彩头,毕竟她是理智的人,从来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
“不怕,就算他打赢了我,也奈何不了我。”司空宸无所谓道。
先不说以他的身手,塔索能否真的胜过他,就算胜了他又如何,难道他还会真的任人宰割?他可不是这么死板的人。
任无心无语了,原来这男人是做好了输了就不认账的打算啊,怪不得这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