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好整似暇的白泽,和满地打滚惨叫中的混*流氓……这种现实中的混战场面,给人带来的冲击力委实太强,胜过一切语言的描述,简直霸道到了骨子里。任何人看了之后,只会在一阵阵无法遏制的震惊中,感到浑身止不住的发凉,哪怕天空上大太阳三十几度,晒得人浑身冒油,出来的汗也只能是冷汗。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时候白泽已经是在很小心的压制自己的力量了,他的剑术实战太少,比不少拳法知道轻重,所以在收束力道上huā费的功夫甚至比他打人怕力量还要大很多。
真要不管不顾,一指头插上去,这些人想活都活不了。他的指头上,含着运剑的杀法,力道一够,插到身上就是一个血洞,而且阴劲透骨,杀人无形。比什么拳法都来的凶狠。
转眼过后,不过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居然已经有超过三十几号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场面凄惨,一片狼藉,此外还有十几个混混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雷老虎站在一起,两只眼睛全都瞪得溜圆,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寒发抖。
见过能打的,却没见过像白泽这样不像人的?
简直非人类,也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正运指如风,暗自揣摩,忽然面前一空竟然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白泽眉头一皱,顿觉不爽,抬起头正看到雷老虎一群人,顿时拍了拍手“你们也别闲着,刚打出了一点味道,快点上来。”
“光棍儿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今天的事儿我雷老虎认栽了,咱们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兄弟报个万儿出来待日后,我一定上门拜访求
……,。”
雷老虎到了这个时候再耍不明白,白泽的厉害,那也真是活该去死了。不过他毕竟也是在地面上混过十几二十年的“顽主”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一个劲的哆嗦,但嘴里说话,却是依足了旧社会江湖上的规矩,摆出一副输人不输阵的样子来。
却不想,白泽根本不愿意和他多说,他嘴里话音还没落地,就只见到面前人影一闪,转瞬过后,就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却是白泽一步就到了他身前,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这些人,在古玩街上厮混,欺行霸市,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已是危害一方的货色,而白泽一旦动手就极认真,所以动起手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不过到底也只是一群混混,不是练家子,白泽下手也不会太狠。
只教训一顿,了事。
而眼见着雷老虎身子飞起一米多高,摔昏在地上,没了动静,剩下的那些混混心里的恐惧终于也到了临界点,立刻炸了锅,周围人群也随之一阵大乱,转眼间就跑了个干净,只剩下外面卫天姿和香香两个人。
“哇,白泽你好凶悍呀……不过,对付这些人,就该这么办……
哎,你去哪呀?”眼看着白泽打完收工,香香从卫天姿身后钻出来,
正自一阵大呼小叫,却又看到白泽转身就走,不由愣了一下。
“谢谢你,白泽,刚才的事要不是你,我们可真的麻烦了。”
白泽回头看了一眼,是卫天姿说话,当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以后出来小心点,说话的时候不要有口无心,免得引来麻烦。
然后目光扫过一旁〖兴〗奋的香香,直接无视,抬脚就走。这种人,太过自以为是,做什么都拿自己当成世界的中心,往往就是一切麻烦的源头,白泽虽然不是什么小气人,却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交往。
这一次要不是有卫天姿在,看在大家是校友的份上,白泽也不会胡乱理会。
“哎呀这臭小子的脾气本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被无视的香香,直接张牙舞爪。
“好了,香奔。”卫天姿打了一下香香的肩膀,看着白泽的背影忽然在前面拐进了关岳行宫,忽然笑了一下:“你以前就得罪了人家,还没有赔礼道歉呢,怎么还胡来?还有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展览会开了快一个小时了,咱们也快点去吧!!”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是也去赔礼道歉了,是他自己不理我吗…。”香香皱了皱鼻子,跟在卫天姿身后,小声的嘀咕着,做了一个鬼脸。
干城的关岳行宫算是本地一处著名的古迹,其历史最早要追溯到宋朝的时候,据说原来是府学的所在地,后来清末民初,直系军阀曹锃驻军在干城,便改了此地的称呼,为行宫。
这一次,古兵器展览的位置,就在行宫前面一座老式的戏楼里面。
一进到关岳行宫,白泽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住了,说是今天行宫不对外开放,里面有私人的展览会,没有请柬不能进入。不过白泽打了一个电话后,裴炎亲自来接,说了两句,立刻就放行了。裴家在干城是新兴的世家权贵,裴炎最近又风头大盛,只要一亮出名号来,任谁也都要恭敬三分。
往里走了一段路,沿途上古木参天,绿荫清凉,院落里显然已经被细心的收拾过了,青砖垒砌的民国大戏楼,从外表上看去似乎有些斑驳不堪,但走到里面,却令人耳目一新。
离地三丈三的高度,四周全都起了一圈的红木围栏,雕粱画栋,原本是过去达官贵人看戏时候的台子,中间的地面上铺着大红的地毯,一个个精致的玻璃展台上,销射灯,聚光灯下,陈列的是一口口的古代兵器,刀枪剑戟,斧钱钩叉……………。
不过,这时候的戏楼里面,显然很少有人去真的看这些东西,一个个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小声寒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是在讲解员的带领下,仔细的听着。
等到裴炎和白泽进了门,有人看到,立刻上来和裴炎打招呼,同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白泽,有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