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做什么事不要只凭一时冲动,要经过认真调研才能下决心。”对那妹妹拍电影的仓促想法,董婉凝就感觉不太靠谱,属于典型的冲动,事实上,小时候那妹妹就嚷着要拍电影。
陈国斌一脸认真地接过话:“是啊。拍电影可不比其它,它是一门艺术活,需要特殊的潜质。我们国家为什么拍不出高水准的大片,不是因为我们缺钱,也不是因为我们缺技术,而是缺少一种无拘无束的灵魂,这是我们国情所决定的,数千年如此,并不容易改变。就像国足一样,不是huā了钱,努力了就能成功的,没有那种灵魂的支持,相当困难。依凝你这样冒冒失失闯入一个不熟悉的特殊领域,搞不好就会扑街,白白浪费表情。”
被当头浇了两飘冷水,满腔热情的董依凝就嘟起了小嘴:“就会打击我,一点都不支持我投身艺术的热情!光赚钱有什么意思,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就算交点学费,只要能提高我国电影行业的水准,那就值得,我也不差那么几个小钱,投资一部电影也就几个亿而已,就算扑街又怎么样?我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望着那小姨子一脸牛气的样子,陈国斌不禁摇头,实在是财大气粗厉害,几个亿只是小钱而已。不过话说回来,的确也是如此,他陈国斌也不放在眼里,虽然现在还在为市里捞千把万的拨款而不辞辛苦奔波。想来她的热情着实不小,陈国斌就打算表示支持了,扑了又怎么样?就当给那小姨子玩游戏了,开心就好!
“什么是扑街啊?”赵雅琴却不解地问。
陈国斌和董家姐妹不由在心里会意一笑,别有一番感触。
陈国斌呵呵一笑简单解释:“就是没市场的意思啦。”
赵雅琴仍然纳闷:“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词?你们都知道?”
陈国斌摇头不屑:“你平时光知道工作,不知道的事多了去。再这样下去,你都要和时代脱轨了,可不能再这样闭门造车啊!”甚是语重心长。
“哼!”赵雅琴死不服气。
“姐夫,我想拍电影嘛!”董依凝又抱上陈国斌同志的胳膊摇了起来,身子也跟着摇,嗲嗲地央求道。
赵雅琴实在受不了,很想吐,她要有这么一个极品妹妹,简直都不用活了。
陈国斌一下稀里哗啦沦陷了,不说几个亿,就算huā几十亿打一场游戏,他都不会再眨一下眼,何况那小姨子对钱其实很有爱,嘴上大方,贪财的本质却也鲜明得很,相信不会随便倒贴钱去干亏本的买卖。堪比好莱坞的水准大概只是一个梦想,但那和扑街是两码事。
陈国斌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先研究一下吧,给我一份可行性研究报告看过再说。”毫不客气地行使了姐夫的权利。
“嗯!”董依凝头点得像榔头,开心得不行,差点流出眼泪。
董婉凝马上没了二话,她的心里也很激动。有些逝去已久的感觉,却是那么难得,恍如隔世。
“哼”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阵浓浓的酸味。
正好绕过几座大厦的阻隔,陈国斌一眼看见了远处刚刚才露出来的景程集团几个大字,心中不由一阵触动。
“诗蕾姐都出去两年了,应该快回来了吧?”董依凝也看见了,不禁有些思念“那么久也不回来一趟,把我们都给忘了,太不讲义气了。哼!”
旁边三人却是沉默,各有所思。
赵雅琴的心顿时紧了一些,那位高山流水一样的女神,给她的压力也不小,简直要把那坏家伙恨到家了,牙齿咬得紧紧。
陈国斌适时轻松提出:“不早了,下去睡觉吧,明天都还有工作……………”“婉凝,我们一起睡吧。”一起下到客厅,赵雅琴就热情地拉上了董婉凝的小手,一边朝某人恨恨地瞪过一眼,也不管人家恋姐不愿给别人睡的好妹妹在那嘟着嘴、受得了受不了。
董依凝不爽:“赵大姐,你怎么老霸占我姐啊?”
在大是大非面前,董婉凝只能忍痛大义灭亲,用力瞪过一眼:“回自己房间去!”马上又和颜悦色对赵雅琴说:“雅琴,我们进去吧。”每每见到那位小姨子被训,赵雅琴就感到特别解气,不过她还没迈出脚,就见陈某人板着脸走近过来“陈国斌,你想干什么?”陈国斌站定一脸严肃:“跟我回房!”赵雅琴昂首挺胸,视死如归“不去!”“赵雅琴,你给我老实点!”陈国斌恨恨说着,迅速伸手把她从董婉凝手里解脱出来,不待她用力挣扎,抓着便往肩上一丢,抗着就朝自己的预定卧室走去,一边热情说:“依凝,和你姐去睡吧。”董家姐妹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不已,这可是她们头次见到陈国斌对赵雅琴采取强制措施。
“陈国斌,你放开我!”赵雅琴回过神来,顿时恼羞万分,用力瞪脚,她清楚看到了那姐妹二人脸上的夸张表情,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陈国斌抬手就是一屁股拍去,在隔音效果甚好、静悄悄的舱内显得格外清脆,一脸狠色:“再乱动打烂你屁股!”
赵雅琴的身子顿时定住了,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心中的恼羞难以用言语形容,可她实在怕被再公开打屁股,太丢人了。
董婉凝很快反应过来,忙拉上那位稀奇万分、幸灾乐祸不已的妹妹“依凝,我们回房睡觉了。雅集,晚安……”赵雅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丢到床上的,她终于反应过来,马上张牙舞爪,起身便向刚脱掉鞋上床的那家伙扑去“陈国斌,我跟你拼了!”某人撇嘴眉毛一扬:“谁怕谁啊?”
他伸手轻松接住了抓狂的夫人,张嘴便熟练地迎了上去,准确堵住了那张倾盆小嘴,马上就只剩下夫人呜呜的声音,眼里喷着炽烈的火光,四肢蹦达几下后终于没劲了。
夫人好想哭!
陈某人拼出了吃奶的劲,满怀热情〖镇〗压了这位有段日子没能好好疼爱、酝酿过久而醋味越发浓烈的夫人,世界终于安静了一大早,浑身还有点发软的赵雅琴便起来了,她还要赶两个小时路,回德山上班。陈国斌便也跟着爬了起来。
走到客厅,却听见厨房里已有动静,鼻中亦闻见一阵让人陶醉的香味,马上又见体贴入致的董婉凝露出了脑袋,热情地说:“雅琴,你先脸刷牙,早餐马上就好了。”赵雅琴不由一愣,先前还想着昨晚丢脸难堪一下没了,嘴上答得欢快:“好的。婉凝,辛苦你了!”心里却又是一阵沸腾,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位董大小姐,让她爱不也是,恨也不是。
陈国斌则在心里叹了一口,望向董婉凝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歉意。
昨晚他与赵雅琴大闹床间,咫尺之间,本来就那个,人家还起早帮着热心做早餐,此等伟大情意,受用是多么不容易。他感到鼻子有点添堵,却见董婉凝脸上的微笑又是如此自然,如此清澈,他连添堵的权利都没了,长吁一口放下,轻轻松松。
大约是生命在于〖运〗动使然,加上董婉凝的手艺着实不错,赵雅琴的胃口却是大好,一连吃了三碗,才舍得放下,惬意地长呼一口:“婉凝,你做得真好吃!”甚是卖乖。
“那当然了!”吃完了也不抹嘴的董依凝就撅着嘴巴“哪像有些人啊,就知道吃醋,连个鸡蛋都不会炒!”
赵雅琴登时气恼不已,不过在董婉凝的大义灭亲之下,她还是很快解气了“哎呀,不早了。晓兰,我们走。”马上起身。
“对了。”赵雅琴又想起一事,停下回身朝送行的董婉凝说:“婉凝,下午还要开常委会讨论几个问题,你可要按时赶回来啊”
得到董市长的肯定后,赵〖书〗记终于安心地走了。
陈市长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