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胸前传来的痛让安澜不由自主的呼出声来,而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靠了靠,明显的给了他鼓励。
易水寒低头,薄唇再次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不同于刚才的浅吻,此时的他明显的带着急促和热火,动作都不受控制的粗鲁起来。
安澜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的开启唇配合着他,手指从他略微有些粗的头发里穿过,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力度围。
原本只是常温的房间瞬间升温,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迅速的弥漫羿。
当易水寒的手掀起安澜的睡裙沿着她白皙细腻的腿慢慢攀爬向上时,安澜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滚烫灼热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好似电流在身上通过一般。
当他的大手爬上她的大腿根部,她意乱情迷的思维才稍微清醒一点点,理智在瞬间拉回,她太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
于是,她的手本能的拉住了他使坏的手,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提醒着:“水寒,这里是沙发,而且,你还没洗澡......”
原本埋首在她胸前的易水寒这才抬起头来,暗红的眼眸带着跳跃的火焰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她三秒,然后起身,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那张宽敞舒服的大床。
安澜本能的紧张起来,易水寒在情动时可不是温柔的,于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情急之下直接把她扔床上了。
然而,易水寒却并没有那样做,他把她抱到床边,慢慢的弯下腰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动作万分温柔,生怕动作大了都伤到她似的。
安澜嘴角不由得涌上温柔的笑意,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把他的头拉低再拉低,粉唇凑到他耳边,迷惑的低语:“吻我......”
他轻笑出声,早已染上暗红眼眸里的火焰跳跃得更高,动作略微有些猛的直接吻上她的粉唇,不过手上去掀起她裙摆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
“不是要洗澡?”安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某人。
“等下一起洗,”他低笑出声,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反正事后都是要洗澡的......”
安澜的脸在瞬间滚烫发热,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睡裙腰间的带子,睡裙很自然的散漫开去,她像一朵白玫瑰盛开在粉色的玫红的绵绸布间......
不再是骏马在草原上的驰骋,而是悠闲的漫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手指在钢琴的琴键上轻轻的弹奏,和谐美好,柔情似水,原始的乐章如此的动听......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阳光明媚,一连几天的绵绵阴雨终于是过去了,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室内一片明亮,也让人心情瞬间靓丽起来。
安澜用手揉揉眼睛,抬眼看墙壁上古老的挂钟,好家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这是,又睡过头了。
想到睡过头,她又想起昨晚和易水寒的温存,其实他动作极其温柔,爱她时也尽量考虑到她的感受,并没有太过孟浪的动作。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用了好长的时间达到***,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昨晚的那一场情事虽然不累但是时间特别的长......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一下,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后下楼,恰好看见陈婉茹和林婶在沁园里整理着前两天被雨水冲打过的青菜。
沁园地方大,除了种了花草树木还留了一小片地种菜养鸡,而林叔和林婶回来后,又买了一只小猪仔来养,所以沁园现在也还算是热闹起来了。
看见安澜出来,林婶赶紧从菜地里站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大小姐,你的早餐都给你放冰箱里在,我这就去给你加热。”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安澜赶紧对林婶说:“你要菜地里没忙完就继续忙,热个早餐而已,我自己还不至于弄不好。”
“关键是微波炉有辐射,”林婶笑着解释:“早上易先生走时特地交代了,让你远离微波炉,所以你在这门口站着就好了,我加热好叫你。”
“为什么非要用微波炉加热呢?”安澜略微有几分诧异的看着林婶:“可以用锅啊,直接隔水蒸热不也一样么?”
“今天早上是易先生亲自下厨帮你做的三明治,”林婶赶紧解释着:“三明治可不适合隔水蒸,还是用微波炉加热比较好。”
“......”
安澜囧,她没想到易水寒起那么早,居然还亲自为她下厨了,而且还做了她喜欢的三明治。
汉堡和三明治是西方的早餐主食,不过安澜不太喜欢汉堡,觉得两片面包夹一堆肉菜并不那么好吃,反而是三明治让她觉得可口一些。
而易水寒给她做的三明治又比一般西餐厅的三明治要好吃很多,因为他用的不是普通的切皮白方包,而是用的蛋糕。
“这蛋糕是易先生亲自烤的呢,”林嫂坐在一边看着吃三明治和喝鲜牛奶的安澜感叹着:“易先生待你真好,沁园交到他手里,老爷和小姐应该放心了。”
安澜自然知道林嫂嘴里的老爷和小姐是指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林嫂的年龄跟母亲差不多,她来沁园做事时母亲都还没结婚,所以对秦家很多事情也都还是知道的。
刚吃完早餐,客厅里的座机就响了,安澜即刻走过去拿起话筒,刚‘喂’一声,易水寒的声音就传来了。
“起来了?”易水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非常悦耳动听。
“嗯,”安澜轻声的应着:“刚吃完早餐,你做的三明治很可口,我和宝宝都爱吃。”
易水寒带着满意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可口就好,只要你和宝宝喜欢,以后一辈子都做给你们吃。”
并不是特别甜蜜的情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安澜有甜蜜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就点着头道:“那好啊,你可不许耍赖,我跟宝宝这辈子的早餐就在你这定下了哦。”
电话那边的易水寒就笑,然后柔声的道:对了,我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中午会回来陪你和宝宝吃饭,然后下午我们去医院接妈出院。”
“好,”对于他的安排,她没半点异议。
中午的时候易水寒果然回来了,安澜提前跟林嫂打了招呼,所以中午做了他的饭菜,陈婉茹知道易水寒爱吃笋,还特地去沁园后院的竹林挖了几只。
其实沁园现在有林叔,秦沁一出院林叔开车去医院办理了手续把她接回来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易水寒亲自去。
可易水寒觉得这不是谁能不能办理的事情,而是自己有没有亲自去给岳母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问题,虽然他工作忙,可他依然还是挤出了半天的时间来,只为亲自接岳母出院。
下午开车去的医院,蔡素芬已经帮秦沁一都收拾好了,易水寒去林教授那拿了出院单办理了手续,然后接上秦沁一和蔡素芬一起回的沁园。
秦沁一住院三周多了,再次回到沁园,即刻就觉得无比的亲切,一再说还是家里好啊,医院那地方,好人都要住成病人。
安澜就赶紧笑着接过话来:“关键是没有好人跑医院去住啊,妈,医院是让病人住成好人的地方,所以你不能因为住几周院就对医院有意见。”
秦沁一就说:“我哪里敢有意见?这不,明天还要去国外住院吗?”
明天的确是要飞去国外,晚上安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易水寒打开她的行李箱替她重新整理着她白天已经整理过的行李。
“这个不用带这么多,”易水寒把她的孕妇裙拿出两套来:“马上十月了,德国开始冷了,这两套有些薄,你去德国赶紧去买两套厚点的,我这帮你装两套厚的,还有袜子,帽子......”
安澜就安静的看着易水寒替她忙碌着,东西一样一样的帮她放好,每样东西又用小塑料袋给她装好,再用便签贴标记上,生怕她一着急就找不到了。
“还有妈的东西,蔡妈妈应该会帮她整理好的,”易水寒把她的行李箱盖上又说:“蔡妈妈最会收拾衣柜箱子了,你到那边给妈找东西时也不要着急,蔡妈妈也会像我一样把东西分类搁放的,我这都是从蔡妈妈那学来的。”
易水寒原本叫蔡素芬叫妈妈的,现在因为入赘沁园,整天住在顾家,叫秦沁一叫妈妈,为了区分开来,所以就跟安澜一样,叫蔡素芬叫蔡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或许是离别在即,安然晚上没什么睡意,一直依偎在易水寒的怀里,感受着俩人拥抱在一起的温情。
秦沁一和安澜并不是从滨城直飞德国柏林,滨城也没有直飞的飞机,所以定的是香港飞柏林的航班,而她们母女俩还得坐车去香港。
易水寒和顾云博亲自把她们母女俩
送到香港国际机场,顾云博再三叮嘱秦沁一放宽心,不要想太多,他等着她健康的归来,又许诺等十月忙完就即刻飞柏林去看她。
秦沁一知道顾云博担心自己,昨晚他都没在韵苑三楼睡,也没去荔苑,而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了她清苑的房间。
虽然俩人什么都没有做,虽然他只是把她拥抱在怀里一个晚上,但这是五年前她胸部切除手术后俩人第一晚这样相拥入眠。
很多人都为她不值,说顾云博背叛了他们的婚姻,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顾云博背叛,是她自己无法给到顾云博更多,不管是爱情还是身体。
顾云博是真心爱她的,这一点无容置疑,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真心实意的想要跟他过日子,想要帮他生孩子。
然而,老天跟她过不去,安澜一岁后她再次怀孕,成功的怀上顾云博的孩子,然而她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大出血,然后被确诊为宫外孕。
而正是那一次的宫外孕手术,让她失去了两个卵巢,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曾以为顾云博会跟她离婚,然而事实上他根本没提这个事,她小心翼翼的从旁试探,他却说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有她就成。
其实之前没想过要让顾云博在外边找女人生孩子,可她跟顾云博回一次顾家公公婆婆就念叨一次,说安澜是个女儿,怎么做也要个儿子才能继承家业,何况沁园那么大,难不成以后要落到外人手里。
公公婆婆是不知道安澜不是顾云博的孩子,可她自己心里却明白,顾家也就顾云博一个男孩,不能无后,不管是男孩女孩,怎么做也该留下一个。
陈婉茹的存在其实算不上是顾云博的背叛,那个时候她其实也是知道有那么个女人喜欢顾云博的,她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
这二十七年来,不管怎么说,顾云博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她的身边,二十五年前没有因为她两只卵巢没有了嫌弃她,五年前更没有因为她失去了一只乳/房嫌弃她,而是一直都在鼓励她,陪着她。
她觉得这就够了,一个男人能做到顾云博这一步,已经够了,她的要求没那么多,她也容易满足,而顾云博对她的爱已经让她非常的满足,虽然这二十几年来,生活中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如意。
但是,人生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完美?而男人,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的完人?
人生正是有了些遗憾,所以才让她有所留恋,于是才愿意远赴重洋,去异国他乡也要为多活几年而努力,仅仅因为,不愿意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
易水寒轻声的叮嘱着安澜,不要只顾着妈妈,因为去了那边还有看护,同时也要顾着自己和宝宝,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等。
安澜见父亲和母亲一直面对面站着,于是忍不住对易水寒道:“我有些渴,带我去那边买杯热饮吧。”
易水寒点点头,牵了安澜的手朝旁边的热饮店走去。
“其实爸还说很爱妈的,”易水寒另外一只手在安澜的手心里轻轻的划拉着一个爱字。
“嗯,”安澜轻轻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字。
父母之间的感情她多少还是知道的,她在没出国前也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意,那时候父亲也时常去母亲房间的。
只是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有多一个女人,为何要有多两个不是母亲生的女儿,她那时一直以为父亲是对婚姻不忠的那个人。
现在,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了,也明白了母亲的痛苦和父亲的不容易,她这才知道,父亲找了陈婉茹生了两个女儿,和易水寒的父亲找了董佳慧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而她的父亲顾云博也不能跟易水寒的父亲易旭山划等号,他们俩人虽然说都在婚内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别的女人也都有过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们俩人对感情的态度以及对婚姻的态度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走到热饮店门口,安澜忍不住回转头去,易水寒稍微楞一下跟着转过头去,俩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不远处的顾云博和秦沁一。
而此时的顾云博一双手把秦沁一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的担忧和关心都不言而喻,即使听不清他在跟秦沁一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秦沁一。
安澜轻叹一声把目光从父母身上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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