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女人红润白皙的脸颊上,夜非墨站在床前看着她美丽脸蛋,笑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就去上班去了。
而宫幽幽从顾家出去以后,直奔楚彦辞所住的地方,宫幽幽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双手环绕抱于胸前,看着埋头处理冷漠的男人,带着命令的声音道:“陪我逛街,我约了记者跟拍,跟我配合一点。”
“宫小姐喜欢玩什么请自便,我不是闲人随你呼来喝去。”楚彦辞连头都未曾抬一下,视线自始至终都在整理手里的画本。
宫幽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楚彦辞都带着这本画册,让她很不爽。
“啪。”宫幽幽一手拍在他的画册,冷嘲道:“楚彦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彦辞抬眸,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道:“我能是什么意思?宫幽幽若不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你以为我会搭理你么?”
“你什么意思?”宫幽幽咬牙道。
“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楚彦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宫幽幽蓦然的感到一阵寒,他的眼神有些深,宛如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处突然席卷而来一阵漩涡,深深的将她弱小的身子吸纳了进去。
楚彦辞将画册合上,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你知道的,从始至终我只爱顾颜一个人。”
宫幽幽有些语塞,她不甘的问道:“彦辞,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感觉?”
“对,没有半点感觉。”说完,楚彦辞就起身去了书房,将画册小心翼翼的放好。
“楚彦辞,不管怎样?顾颜都死了,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宫幽幽对着楚彦辞的背影大吼着。
楚彦辞无奈的摇头:“纵使死了又怎样?她还活在我心上。”
宫幽幽看着男人提起顾颜就难过的样子,满腹不甘心的走出楚彦辞的家,跺了跺脚,自己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被无视、被威胁、被小觑。
高跟鞋重重的摩擦过地板,每一下的节奏都像是发泄着主人的怒火,顾颜,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飞。
宫幽幽踩着她的高跟鞋走上台阶,刚进入大厅,便察觉到今晚不一样的清冷气氛,整个大宅好像离了人气那般,有种说不出的死寂沉闷。
宫俊坐在饭厅的餐桌上,他喝了一瓶白酒,已经有些醉意上头了。
宫幽幽走进餐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着父亲自斟自酌,开口打破安静,问道:“爸这是怎么了?”
宫俊瞥了一眼说话的女儿,放下杯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宫幽幽跟着一同站起身,刚扶上他的手,就被他用力的甩开。
宫俊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拿出了壁橱上的一支木条。
宫幽幽面色一惊,惊恐的跑上前,不明道:“爸,您这是想做什么?”
“跪下。”怒不可遏的声音徘徊在客厅上下。
宫幽幽精致的眼瞳泛了泛红,她不敢忤逆父亲的话,脱下高跟鞋跪在堂中。
“手伸出来。”宫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