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燕凌臣的性子,真要是死敌他不仅不会让裘临藏他家,反而会通知巡捕房的人。
燕凌臣自知不是一个好人,真要剖开他的胸膛,用刀切开心脏,燕凌臣觉得自己的血都是黑的,只是他一般不跟人计较,他要真计较起来,燕凌臣能让那些得罪他的人,单听见他的名字就瑟瑟发抖。
其实燕凌臣一直对裘临都挺好的,只是这个二愣子太迟钝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出来而已。
燕凌臣很早就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对裘临一开始也没有那个意思,直到有一次裘临在军校跟平时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打了一架,那个时候燕凌臣才注意到了他。
裘临有一个童养媳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弄得黄岩军校的人都知道了,就连教官偶尔都会拿这个打趣裘临。
童养媳放在古代不算稀罕事,但现在新思想潮流涌进来了,新贵人家谁还让自己的儿子娶童养媳?也只有像裘大帅这种绿林土包子,才会干出这种可笑的事。
能上黄岩军校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也觉得裘临有一个比他大十一岁的媳妇很稀罕,所以经常拿黄莺开裘临的玩笑。
一开始就是单纯开玩笑,后来这帮子嘴里就不吐人话了,有一次竟然还拿黄莺的声誉开玩笑,平时裘临是不搭理他们的,但这次他是火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你特娘的再拿我大姐开涮,老子就一颗颗打掉你们的牙。”裘临眸子藏着滔天怒火,撂下这句狠话,他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从那之后就没人敢说黄莺了,放假他们去裘临家玩,看见黄莺也会恭恭敬敬叫一声大姐。
也是那次燕凌臣知道裘临跟他那个童养媳没那种关系,直到裘临那天做梦喊了一声‘大姐’,燕凌臣都要气笑了,这也是他没再搭理裘临的原因。
“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反过来问我?”燕凌臣的声音更柔和了,笑容也很醉人,但他现在的气场却感觉很不对劲。
每次看见燕凌臣这样,裘临就头皮发麻,他双眼一闭,嘴里恨恨道:“我特娘的梦见你了,梦见跟你躺在草地上,我喊我大姐给我拿件衣服穿,行不行?”
说完后裘临又觉得臊得慌,他没好气的又补了一句,“你以后少特娘的问这种没脸没皮的问题!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见裘临的脸涨得很红,燕凌臣嘴角翘了翘,“这怕是不能,因为我还想问你梦见我什么了?”
燕凌臣翻身压到裘临的身上,他舔了舔燕凌臣的嘴唇,“梦见我这样了吗?”
裘临烧得更厉害了,“滚蛋!”
燕凌臣去解裘临的衣扣,解开几颗扣子后他伸手去摸裘临的腰线,“梦见我这样了吗?”
“你特娘的给老子闭嘴。”裘临脸都快滴出血了,“你怎么这么伤风败俗,不知道害臊跟羞耻呢?”
燕凌臣轻轻咬了裘临的耳朵一下,他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仿佛能灼到裘临似的,烧得裘临耳朵越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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