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轻快的出去了。
看着竹影的样子她竟想起了玲珑月,到底是失了心的女子,与她考虑皆不相同。
她卷进被子里渐渐合了眼。
珠帘在夜里响的清脆,床幔瞬间塌下去一大块儿。锦娘一惊眸底一片黑暗。
“谁。”她惊恐的低呼。
独孤窦泽见她如此惊慌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淡声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锦娘放下心来不再挣扎,这么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翻白了他还过来做什么。
他呼吸浅浅在淡淡的栀子花香中沉沉睡去,心思太重他常常失眠。自跟她在一起才发现栀子花还有安神的作用。今夜跟杜禄商讨的太迟原本不便过来,可脚步不听使唤显得有些迫切。
锦娘被他一闹自是醒了挨了没多久天便大亮。她小心的抬目,他睡得安稳。眉眼间带着疲乏,像是久久失眠。这样的男子活在世上也确是疲累,不过生长在皇室不为刀俎便为鱼肉也是硬生生的道理。
她纤弱的手指下心跳沉稳的跳动,一下一下,感知着生命最脆弱的地方,怎奈彼此之间全是陌生。
他虽未睁眼却也能猜到她此时的动作,他故意装睡也是好奇。伏在身上的女子暗中比面上可爱多了。平日里她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切在她眼中皆是古井死水,现在虽然是不安和烦恼但至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适时睁眸,锦娘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她一直保持着昨夜的姿态,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不过是怕扰了他的安稳。心中一软,这样的女子的确少见。
他紧了紧手臂呼吸有些紊乱,她可以感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眉心一皱她不喜欢也不习惯。还好此时门被人推开才帮她脱了困境。竹影端着热水进来道“小姐,您醒了吗不跳字。
他恼道“你这婢子确是该好好调教调教。”
锦娘坐直身体道“王爷说的是,妾身记着了。”
他看着她如负释重的样子不免生气,将手枕在头后看着她更衣。她在他琥珀色的眸光下一阵窘迫,暗中劝慰自己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怕什么,定定心手中动作做得流利。
竹影一见独孤窦泽在此顿时红着脸请安,表情露的明显。锦娘只当看不见下床穿了绣鞋道“先下去吧。”
竹影躬身离去,独孤窦泽才幽幽起身。
锦娘取来他的月白色长袍道“妾身伺候王爷更衣。”
他看着她渐渐熟络的动作,面色平缓,手指灵巧的划过。只一会儿时间,她已恢复常态。
她替他更衣又自净室端来热水伺候他净面。而后立在一旁问“王爷可要在此用膳。”
他拂拂衣袖离去边走边道“不用了。”带着丝丝恼意。
锦娘也不挂在心上只拂拂身道“恭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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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绵延阁,杜禄早就等在一旁。他对他使了个眼色朝一旁走去。
书房里他厉声问“查清楚了?”
杜禄道“是,王爷料得不错。皇上点的香料是有问题。”
“是什么药粉。”前些天他进宫便感到奇怪,父皇向来不爱焚香寝殿却无故设了大只香龛。问了总管只说是如妃娘娘送的,他心里疑惑便带了些叫杜禄前去查明。
“是产自天山的焙粉,本是用来紊乱人的意识没有太大的危害若是和月季拌在一起那就是慢性毒药。玲珑小姐说中此毒的人活不过二十天。”
他青着脸,然而此时进宫已是迟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吩咐道“让手下的人都精神着的随时准备行动。”
他在暗处存活了十余年也该结束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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