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将锦娘买的大堆物件送到绵延阁。竹影早就等在院中见她回来兴匆匆的跑过来,望着她单纯的动作锦娘无奈的摇摇头。有时觉得她就是个长不大孩子。很难想象她初跟她的时候怎么会将性子收的那么好。
不待她进门便被竹影缠着手臂“小姐,外面好玩么。热不热闹,有没有杂耍的江湖艺人,可有吃外面的特色菜肴?”一堆问题推挤着出来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渴望的光芒。
锦娘自是明白她的,说到底她和她也没什么两样虽然如今变了身份却依然要锁在高墙大院里。将她往旁边拉了拉让身后般东西的侍从进来,而后道“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变化。除了人就是人。”她这么说只是不想她太遗憾。
侍从将物件放下恭敬的离去,竹影立马忘了方才的失落。
青白色的圆石桌上堆挤着饰物,小吃,头面,林林总总五花八门。全是大院里没有的东西。竹影随手拿起一袋苏香苞米闻了闻叫道“哇,好久没有吃到外食了呢。”
锦娘走近故意打了她拨弄的手道“你怎知道是买给你的。”
竹影抬头讪讪道“嘿嘿,不是闻着嘴馋吗不跳字。
她将小山般的物件推了推取出里面那对浮花锦盒里的玉葫芦耳饰。是方才路过古玉店独孤窦泽亲自给挑选的。锦娘小心的收在手中才对竹影道“行了行了,将这些分了吧。”
闻言竹影疑惑问道“小姐不留?”
锦娘扬了扬手中的玉件道“这不是留着了吗不跳字。
竹影俯身抱了满怀笑着道“还是小姐眼光好留着最贵的一样。”
最贵?她的妆台上镶金木匣里的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都是些场面上的东西她从未过的上眼更别谈放在心上。这个不同,木青色的翠玉单单为了她这个人而生。
竹影哪里知晓她的心思,笨笨的往走廊深处走去拐了个弯消失在零落的花海里。
如妃的到来实属意外。管事前来告知时婉情也在绵延阁。
也不叫人通禀一声便由嬷嬷婢子扶着自己进来,身后跟着大堆婢子。有些是娘家的陪嫁有些是王府里分发的婆子。个个经过仔细的打理婉情更是服饰考究恨不得将整个妆奁都加到身上。
锦娘端坐在软榻上不言语只斜眼看她。空气中浮着微妙的尴尬。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那种特有的傲气似一张匝密的网她拿着剪子犹犹豫豫还是不忍心剪破。作茧自缚,她成全她。
自锦娘做了侧妃她头一次单独见她,嬷嬷劝了多时她亦是思虑良久才鼓起勇气来绵延阁问安。如今王妃被废锦娘在王府女眷中地位最高若真想找她麻烦易如反掌。原本想到独孤窦泽那儿吐吐苦水可怜竟连面都见不着。去了几次皆被杜禄冷脸挡回,只说王爷忙碌没空见任何人。起初她不在意以为是自己前些时候脾气耍的过了惹恼了他,后来遇着冰凌青墨三人一对才觉得事情的不对。嬷嬷亦出去打听回说独孤窦泽这些时候都是宿在绵延阁,今日又带锦娘出府游玩看样子真的是得宠了。她坐立难安才想起母亲的话,的确外面事端如何变化她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四王爷的手中,即使他在外再不济这四王府内他也是她们的主宰者。权衡过后才略显委屈的来了绵延阁。一大早去浮盈楼探过口风,暗香笑道,我们小主每次都是顶着凤细朱钗去的,能比的就这一样哪儿能再丢了。她跟嬷嬷商量过后这才决定用身份压压她,否则日后真的没有好日子过。
过了半晌婉情才俯身道“妾身前些时候身体不适未曾来向娘娘请安望娘娘赎罪。”语气僵硬的厉害,带着丝丝不甘。
锦娘合了茶盏给一旁的吴嬷嬷递了个眼色那老刁奴会意立刻来了精神直起腰身。她本不想找谁的麻烦,既然都是自己上门来讨打她若是不成全岂不是每个人都能将她不放在眼中。
巧笑着道“姐姐这病可好些了。”
婉情一怔显然没想到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冰凌的话向来不可信青墨更她摆布。还说锦娘做了侧妃全然变了个样原是骗她的。她就算再聪明可毕竟没有家世背景又是那样的出身哪里厉害的起来。更是没了顾忌自顾自的坐下道“谢妹妹担心,我这病来的快好的也快。”
这时锦娘面色一凌道“听嬷嬷说姐姐进府最早没曾想如此不知王府的规矩。”
婉情一怔面色,板着脸道“不知妹妹这是何意。”
锦娘懒懒的拖着头没有回答,吴嬷嬷屈前一步知晓该她上场了。假声道“回小主话。”
她还未说完婉情怒道“放肆,我跟妹妹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吴嬷嬷也不介意接着道“老奴自是明白自身身份,那小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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