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说道:“谁和你这叛贼有感情?我现在只求速死。”
安禄山说道:“你也是读书人,说话还是要文明一些,不能象泼妇一样,骂街又有什么用呢?我记得你在做营田判官的时候,没少向我汇报。工作都做得有条有理的,从各个方面展现你的才华。所以我一直认为你不错,一个劲的提拔你,每年都要为你升职,你不但不感恩,还要反对我,按照中原人的说法,这是不义。”
颜杲卿说道:“我且问你,你只是一个牧羊的胡人,是皇上一步步的将你从一个普通士兵,一步步的提拔到三镇节度使的位置,还封为东平郡王。这是何等的恩典,你为什么反叛唐朝?这是典型的不忠。你这不忠之人,也来和我谈忠义,简直是不知廉耻。”
安禄山并没有发怒,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在蓟城干了三十年,只得了个从八品官,我认识你之后十年时间,你就做到了四品太守,不说别的这份私人情感还是有的吧。”
颜杲卿说道:“那是因为我有能力,会办事,和你有什么私人情感。”安禄山说道:“对,我从一个普通士兵晋升为三镇节度使,靠的是军功。是我出生入死拼出来的,李隆基提拔我,是要用我保卫边疆。对我又有何恩典了?问题是我还想重用你,而李隆基却要我死,你说我应不应该反叛他。”
颜杲卿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当然应该受死。你造反就是奸臣,人人都可殊杀你。”
安禄山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他李隆基霸占自己的儿媳,将朝政交给狗屁不懂的杨国忠,自己整天陪着那娘们玩乐,也是应该的。朝廷拉帮结派,官员腐败,物价上涨,百姓受苦,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我与契丹浴血奋战,平静了东北,总有功劳吧,就因为没有巴结杨国忠,不但不给那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将士们记功,还要置我于死地,也是应该的。”
颜杲卿说道:“你可以进京向皇上上奏,但不能反叛。”
安禄山说道:“我上了奏折,而且上了几道奏折,但是不起作用。李隆基听杨国忠的,要处死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颜杲卿说道:“那你就应该去死,知道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倒好,竟然起兵造反。让无辜老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场战争之中吗?你这样冒天下之大不违,将老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又是对的吗?你这丧尽天良的胡羯,也敢在我面前说理?”他不是没有动心,而是怕背上三姓家奴的骂名。安禄山的大度,使他有些控制不住了。硬起心肠采用这种激烈的言语来激怒安禄山,早求速死。
果然不出所料,安禄山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吼叫:“将这顽固不化的颜杲卿,给朕拉到洛水河上去公判。”颜杲卿如释重负,甚是从容,看都不看安禄山一眼,向皇宫外走去。他不是不愿看,而是不敢看,生怕把持不住。
陆荣荣和张冲找到了皇宫,几个卫兵把守着宫门,张冲就要往里闯。陆荣荣一把拉住他,说道:“这地方戒备森严,不可乱闯,我们就在门外等。”
张冲说道:“我们又不认识他,他出来了我们也不知道.”陆荣荣说道:“既然是审判,就一定有犯人,只要押着犯人出来,张通儒就一定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