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划动了两下,就出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了眼睛,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胡子分成了黑白两色,典型的阴阳胡。他一只手拿着一柄小刀,像是在把玩,另一只手则缩在袖子里。
他的衣服也很奇特,黑色的服装看起来和休闲西装差不多,偏偏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那只手就缩在长袖子里面,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和张无忍看了一眼,就一起摇头,说,不认识。
帝铭上校说,这人叫温成功,浙江温家的老二。你们不认识也算正常,不过温太子认识吧?
我猛地想起之前来对付邪尸的时候,温太子曾经说自己家里有了变故,急急忙忙的赶回了温州。莫不成跟这个人有关系?
温太子这人很仗义,虽然话不多,可古道热肠,也嫉恶如仇。他还陪着我们去了一趟西伯利亚。
光是冲着这份交情,我们就把他当成朋友了。
我说,温家出事了?
帝铭上校微微点头,说,温老太爷被人下了咒,现在都醒不过来,温家内乱,几十个亿的资产面临分崩离析,始作俑者就是温家的老二,温成功。
总算是明白了温太子为什么急匆匆的回去了,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没得说,温老爷子被人下咒,估摸着就是温家老二干的。
帝铭上校说,温家跟我们特案处关系很好,虽然淡出了圈子,可却一直出钱资助我们两个研究室。陈博士大部分的科研经费就是温家提供的。
现在温家出事,我已经让人过去处理了,不过传来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温家毕竟是圈子里的人,现在温家老二摆明了要夺权,还纠集了一帮牛鬼蛇神来给自己呐喊助威,死了不少人。
因为是圈子里的事,所以当地警方也查不出什么来,再加上温家老二在本地也手段通天,特案处的作用不是很大,反倒是你们这样的驱魔人能起作用。
说真的,要是别的事我还真不想管,毕竟这几个月来自己就没轻松的时候,每次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可这事关系到温太子,却不能不管。
我说,老张,这事不能不管,温太子仗义,咱们也不能当怂包。那个温家老二也太不是东西了,给自己亲爹下咒,这种人渣要是夺了权,在圈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无忍说,管是肯定要管的。不过帝铭上校,这事肯定不简单是不是?你好歹跟我交个底,不然我俩一头雾水过去,被人不声不响的弄死了都不甘心。
温家有的是钱,不管是温太子还是温家老二,都花了大价钱雇佣帮手,现在温州城内死了不少人,弄的人人自危。
若不是特案处有严令不许伤及普通人,恐怕这地方早就乱了。
可我和张无忍却是圈子里的人,进了温州,摆明了就是支持温太子的,要是不小心的话,被人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帝铭上校说,待会我会给你们俩发一份详细的资料过去。你们这次过去要小心点,圈子里有能耐调节的人都抽不开身。
有身份和地位调节温家争斗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帝铭上校和苏子安要去哈萨克斯坦走一趟,铁木耳要去送邪尸回山东,东北出马仙的崔老四还镇守在逆行通道那,不得脱身。
阿诺老头被御尸钟家兄弟击败后就销声匿迹了,少林寺的法僧又不理俗事,现在温州城几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跑过去了。
无他,温家老二开的价钱太高了,只要是圈子里的人,凡是来温州城给他温成功助威的,辛苦费五十万双手奉上。要是能立下功劳,奖金更不少。
相比之下,温太子因为很少管理集团内的俗事,现在连钱都拿不出来,除了一个名义上的继承人之外,其他屁用不顶。
朋友有难,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下匆匆收拾了一下,把这里的烂摊子交给帝铭上校和铁木耳,然后就开着大切诺基直奔乌鲁木齐。
至于帝铭上校和铁木耳他们到底怎么弄出邪尸来,那是他们的事。反正功劳我俩是立下了,也不怕帝铭上校坑我们。
帝铭上校说的没错,温州城现在的确是乱成了一锅粥,我们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气息就带着一股燥乱,和死亡。
要知道驱魔人对天地的各种气息是十分敏感的,有时候城市的风水不好,或者曾经发生过什么重大的灾难,光是感受一下这股气息,就能分析出个七七八八。
张无忍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老何啊,温州城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