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无助。
樊城一旦失守,就意味着襄阳面向北方的最后一个通道被堵上,襄阳彻底变成了一座孤城。
之前有樊城和没有樊城的襄阳是不一样的,只不过这种不一样不是对于守军,而是对于援军、对于现在已经四分五裂的北周朝廷,毕竟对于曹孝达他们来说,樊城守不守得住,和襄阳的防守已经没有关系了,双方之间最后的联系——栈桥都已经被切断。
可是对于北周朝廷来说,救援整个襄樊体系和救援一个孤零零的襄阳根本就不是相同的概念。樊城还在,就意味着北周军队就算是千里来援,也有落脚的地方,甚至还可以和城中守军里应外合,让城外进攻的军队不得不撤退。
可是樊城失守可就意味着援军抵达樊城之后还需要攻城,就算是收复樊城,又还有一条沔水阻拦在前。
如此艰难的救援过程,对于很多名将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而且需要大量的兵马、粮草和器械,这对于现在四分五裂的北周朝廷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此在救援襄阳、尤其是只有一个襄阳城的时候,任何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曹孝达沉声说道:“走,我们抓紧回城,樊城外城丢了,守军损失必然惨重,内城估计也守不了太久,这样我们的防务就必须做出调整,樊城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抵达城下。”
顿了一下,曹孝达环顾四周:“至少今日的主动出击,以后必须要慎之又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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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荩忱去见淳于量了?”萧摩诃刚刚走入大营,就接到了消息。这是萧摩诃的亲卫统领陈禹亲自送过来的,显然陈禹也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李荩忱在这个紧要关头去见淳于量,显然已经不打算给萧摩诃再多留时间了,当之前李荩忱和淳于量的默契落实到实际,萧摩诃就不得不面对更加严酷的现实。
尤其是今天晚上萧摩诃所部,尤其是最忠诚于萧摩诃的鲁广达麾下损失惨重,萧摩诃甚至都已经没有办法确保任忠的态度,毕竟人中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老滑头,事已至此,萧摩诃也不能确定任忠依旧会忠诚于自己。
“这是捏柿子找软的捏么!”萧摩诃将这一张纸狠狠地团作一团,丢到旁边的火堆中,当然这句话是骂曹孝达的。显然曹孝达根本没有招惹曾经击败过自己的李荩忱,而是选择萧摩诃作为主攻方向,让萧摩诃多少有些气愤,怎么看都是曹孝达选择了更容易取得突破的地方。
陈禹一时间也不敢接话,而鲁广达身上还带着伤,快步走过来:“末将指挥不当,有辱使命,还请大将军责罚!”
萧摩诃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伸手托住鲁广达:“无须如此,今夜一战,安排不当的实际上某。你先好好养伤,军队整顿好了之后,先撤退到城南,某会抽调一支偏师掩护你的侧翼。”
鲁广达顿时抬起头:“可是?”